“你他妈给我塞回去!”江予夺把床单扔到床上。
“好。”程恪赶紧走进了卧室,毕竟江予夺手上刚受了伤。
他从床上拿起床单,转身看着柜子的时候愣了愣:“你是从……什么位置拿出来的?”
柜子里塞满了各种毯子被罩床单厚被子小被子还有衣服,严丝合缝,根本没有留下这条床单曾经在柜子里呆过的痕迹。
“不知道,”江予夺往床上一倒,枕着胳膊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随便塞吧。”
程恪盯着柜子里的东西看了看,然后伸手在各种被子毯子中间戳着,最后在中部靠下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戳起来似乎还有富余的空间。
他把床单团了团,对着那儿塞了过去。
床单进去了一小坨,有希望!
再往里推,又进去了一点儿!
他听到了江予夺的笑声。
为了速战速决,他一边往里使劲,一边伸手进去用力把东西往上抬了抬,想给床单再腾出点儿空间来。
就这一个动作,柜子里的东西,以他胳膊为界,往上的部分突然发生了坍塌。
程恪还没反应过来,一堆衣服毛毯的就砸在了他脑袋上,然后散落一地。
“我操!”他震惊地喊了一声。
就在感觉江予夺可能会扑过来揍他的时候,他听到了江予夺的狂笑。
“我他妈真服了你了……”江予夺捂着肚子躺床上笑得眼睛都没了,“这下可以放进去了是吧。”
程恪靠到柜门上,轻轻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我实在是……没干过这种活儿。”
“没事儿,”江予夺又笑了一会儿才摆了摆手,“别管了,扔那儿吧,明天再收拾。”
“扔地上?”程恪看着他。
“不然呢?”江予夺摊了摊手。
程恪看了一眼四周,卧室里的东西很简单,一张床,两个衣柜,床边有个床头柜,但是放着手机台灯杯子纸巾还有一个猫头小夜灯,程恪想起了钥匙串上的那个猫头,看来江予夺很喜欢猫……他顿时有些过意不去。
窗边还有一个摇椅,程恪把地上的东西都抱起来,努力地都堆了上去。
“你家是不是请了一百多个保姆啊?”江予夺坐起来脱掉了上衣。
“……啊,”程恪转开头,啊完了才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哪儿来的一百多个,就几个,保洁和做饭的阿姨。”
“挺羡慕的,”江予夺跳下了床,走出卧室,“我这儿要是非得强行安排一个阿姨的话,也就只有陈庆阿姨了。”
程恪笑了起来:“靠。”
“我去洗漱,”江予夺说,“你排队吧。”
“嗯。”程恪应了一声。
江予夺进了浴室之后,他松了口气,坐到了床沿儿上,搓了搓脸。
他也经常在别人家过夜,但都有单独的房间,从来没有这么尴尬地跟人就这么一块儿呆在同一个卧室里,有点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又看了看卧室里的东西,实在是非常简单,而且看得出来江予夺过得很随意,东西有不少磕磕碰碰留下的划痕和撞痕。
不过大概是因为东西太少,所以看着还算整齐,江予夺平时应该是会收拾的,那个快塞爆炸了的柜子就是证明。
“你去洗吧,”江予夺进了卧室,还是光着膀子,身上的伤痕依旧灿烂夺目,“杯子旁边有漱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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