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可不能笑啊,」陈庆蹲在一边,「笑了就不威风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啊。」孙琴琴在旁边笑得不行,「不过真的,好酷啊,程哥不加入吗?」
「算了,」程恪说,「我还是当幕后BOSS比较合适。」
把所有的流程走了一遍之后,婚庆公司开始布置场地,江予夺和程恪走出了仓库,在附近转悠。
「挺久没来这边了,」程恪说,「你不帮虞茜收租之后就没怎么来了吧?」
「嗯,」江予夺点点头,「陪我去出租房那边看看吧。」
「怎么,要拆了,怀旧啊?」程恪笑笑。
「算是吧,那里是我安定下来的第一个落脚点,」江予夺想了想,「好像那么多年也就是那一个,也可以说是唯一的落脚点吧?」
「嗯。」程恪点头。
「我经常做梦还会梦到那儿,」江予夺说,「挺奇怪的,有时候脑子里想像个什么空间之类的,也会按着出租房那几栋楼来想。」
「记忆是挺奇妙的。」程恪伸手在他脖子后面轻轻地一下下捏着。
「你说,喵如果做梦,会梦到那个垃圾桶,还是梦到老房?」
「老房吧,」程恪说,「新生活的一个起点,有可能不顺,有可能碰上困难,但总还是个跟过去道别了的地方。」
「你是说我吗?」江予夺问。
「我说喵,」程恪笑着看着他,「你没欺负它么?不是还有过忘了喂它的时候么。」
「……那要这么说,它跟我还挺像的,」江予夺说,「现在都太滋润了,你看喵胖的,也就是年纪大了我不想强迫它节食运动什么的,要不天天拎出去溜个百八十回的。」
程恪的手往他后背滑下去,在他腰上停下,转圈捏了捏。
「怎么样?」江予夺偏过头看着他。
「相当性感。」程恪说。
这一片不少房子已经开始动工拆了,推平了之后留下一片碎砖。
出租房还站着,住户都已经搬走,他俩走进楼的时候,四周很安静,脚底下是踩到杂物时发出的细碎的喀嚓声。
「这家,以前住过一家四口,总也交不上房租。」江予夺指着一扇门,上面还点着些小孩子喜欢的贴画,「后来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有些人,一辈子就是……」程恪从地上捡了一小块碎砖,在墙上慢慢画出一条横线,「一直这样,有些人呢……」
他又画了一条慢慢往下的线:「是这样。」
「你呢,就是……」他先画了往下的线,再往旁平着,然后再往上,「你是这样。」
「心电图啊。」江予夺说。
程恪笑了:「是有点儿像,有心跳才能或者嘛。」
「那,」江予夺指着最后往上走的那条线的最底端,「你就在这里。」
「是么?」程恪摸了摸他的指尖。
「是。」江予夺点头,手指从线条的开端一路沿着过去,「这里是小狗,这里是三哥,这以后就是……江予夺。」
「嗯,那我从这儿开始,」程恪在这条「心电图」的上方开始画了一条直线,一直延伸到江予夺的那个点,然后往上刷地斜了上去,连出了一串抖动,「这个是我。」
「操,」江予夺笑了起来,「你这个抖成这样什么意思啊。」
「碰见你以后我抖了挺长时间的」程恪说,「担心啊,害怕啊,莫名其妙啊,生气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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