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大叫的青年男人。陈阳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这位置不好,你还是别站这里。”说完转身就走。
青年男人不解,嘀咕道:“神经兮兮不知道瞎叨逼什么。”在陈阳走后他就直接占了这个位置,将货物摆了上去。这里是镇上和村里必经的一座桥,很老旧的一座桥,桥的两边早早有人来占地方,卖菜、肉、元宝蜡烛和纸人等物,乱七八糟不一而足。
青年旁边的卖菜老伯提醒他:“我劝你别跟他说话,陈家那孩子很邪门。从小到大不知道招来多少鬼,害死自己父母和陈老头。他刚才站这里好像桥底下有什么脏东西,我劝你换个地方。”他压低了嗓音说道:“这座桥每年都死人,被水卷走的,不小心掉下去的,自杀的,都在你这个位置。”
青年心里顿时起了毛毛的渗人的感觉,但看整座桥都没有位置,他就不想放弃这个位置。因此强撑着说道:“你想骗我?每年死人,难道你每次都在现场?还同一个位置,整座桥那么大有多大的概率让那些死去的人都在同个位置掉桥底下?搞笑。”
青年蹲下去,肉眼无法看到有具肿胀得看不出原本皮肤和五官的鬼魂已经从桥底下爬上来,顺着他的脚跟慢慢往上爬,最后攀在他的肩膀上沉迷的吸吮着他的生气。青年陡然间觉得很冷,抱着胳膊摩挲两下,抬头看天空。
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是要下瓢泼大雨。最近一个月都没下雨,难怪要下大雨。天气都变得阴凉起来,怪不得那么冷。
青年自己感觉阴凉,却不知道在场多少人觉得空气闷热得让人受不了。
陈阳路过村里祠堂,看见祠堂里忙碌的景象和老旧的戏台,戏台上有戏子还没穿上戏服就在吊嗓子。祠堂很老旧了,据说从民国时期就建好一直到现在也没修缮。修缮不了,太破旧了,墙壁上的墙皮掉了很大一块,上面的颜色几乎都掉漆,掉得干净。
木门上原本油墨重彩的神荼、郁垒二门神神像如今已掉色,积攒在木门最下形成厚厚一层污垢。祠堂里有一座三四米宽的戏台,可以从轮廓瞧见初初搭建而成时的华丽,只如今风吹雨打早就褪色不少。戏台下有人搬着凳子摆放整齐。
村里在中元节有唱戏给鬼听的习俗,三更敲锣四更结束。唱给鬼听的时候不能有人在场,除了戏子。戏子得全是男的,不能有女人,生旦净末丑要齐全,不能少了一个程序步骤。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就有人过来带着贡品和灵位,各家各户出了钱买个位子,就当是票钱给自家祖先买个看戏的位置。
陈阳也是心动的,他爷爷就喜欢看戏,闲来没事还能自己吊两嗓子。可他晚上不能出门,一出门就有成群结队的孤魂野鬼跟在身后,说不定就招来几只厉鬼。
他只能拜托隔壁邻居替他买个位置,把爷爷的灵位请过来看戏。
陈阳向前走了一步,猛然耳旁似有大喝如敲铜打锣,震得他一阵头疼。再抬头时,却见眼前神荼、郁垒二门神神像陡然高大不少,对他怒目而视,狠斥他赶紧滚莫要在此作怪。
陈阳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因体质命格特殊,八字奇阴,令许多神灵将他视为孤魂野鬼不准他侵扰阳间也从不庇佑。导致他家里没有贴门神神像,否则他连自家门口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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