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陈阳一脸平静漠然:“你当我是故意也行,但你要知道乌鸦通灵也记仇,你擅自捕捉它挖出它的眼睛吞吃掉,小心被它缠上。”他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身盯着安米问她眼镜男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
安米表情茫然:“谁死了?”
“你不知道?”陈阳蹙眉,眼镜男的死跟安米没有关系?他记得眼镜男跟安米关系不错,当初在那所闹鬼的中学里就见到眼镜男。“算了,你好自为之。”
安米脸色阴沉的盯着陈阳的背影,慢慢脸色变得颇为焦虑,嘴里呢喃着说道:“死了?怎么会死的?他不是鬼吗?怎么可能死了?骗人的吧。”
陈阳在坟头山转了一圈,看到眼镜男的家人和神婆。他们这里的习俗是自杀死的人要请神婆到自杀地点把魂招回来,这样好带回家里送入轮回道。否则刚死的魂魄浑浑噩噩没有意识,容易迷路。伴随着神婆招魂的吟诵,眼镜男家人悲戚的哭声渲染了悲凉的气氛。
眼镜男吊死自己的地方是棵歪脖子树,树杈上套了个拇指粗的绳套。绳套离地面并不高,目测以眼镜男的身高就算把脖子吊上去,脚也不会离地。一般这种情况下是吊不死人的,除非中邪或是死的意志非常强烈。但如果死的意志非常强烈就没必要把绳套套得离地面那么近,这样只会给自己平添痛苦和减小死亡几率。
可是……查看不出异样。
陈阳站在不远处看神婆招魂,打算等他们都走了再走近点看。但是神婆在招了一阵魂后突然停止动作,并神色严肃的对眼镜男的家人说道:“你们这单生意我做不了,付下的定金全退。”
眼镜男的家人连忙挽留神婆:“您怎么能不做呢?您不招魂我儿子的魂怎么办?他不得在山野间当个可怜的游魂野鬼吗?您行行好,钱不是问题。”
神婆脚步匆匆:“钱不是问题,的确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儿子有问题。”
眼镜男的家人:“我、我儿子有什么问题?六婆您有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了,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我儿子。”
神婆表情为难至极,最后在眼镜男家人塞的大红包下说道:“如果你们给我的生辰八字没错,那就说明你们儿子两年前就死了。唉,天机不可泄露,我是真不敢得罪那些东西。”她连连摆手,让徒弟收拾东西走得非常快,像是后面追赶着恐怖的东西一样。
眼镜男的家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儿子早两年前就死了,那这两年里的儿子是谁?想想就好一阵毛骨悚然,他们本不想相信神婆的话,但儿子两年来的性格确实改变不少。再次将目光投向眼前的绳套,好似看到绳套如恶鬼扑到他们面前,吓得几人落荒而逃。
两年前?陈阳走到那颗歪脖子树下,抬手将绳套取下来。刚取下来,天色立刻暗了,藏着树林中的一群黑羽乌鸦扑腾非出枝头,发出不详粗嘎的叫声。陈阳收回目光,盯着手里的绳套,转身回家。
回到家中后他就将绳套递给度朔:“度哥你看看这绳套,它有没有什么问题?”
度朔接过绳套,到了他手里的绳套陡然变得破损不堪还渗水,水滴滴到桌面上很快汇聚成小滩水,还散发着腥臭味。陈阳找了块布,然后将绳套拿回来放到布上面,去浴室里拿条擦手的毛巾沾湿了回来替度朔擦手:“怎么回事?我一路拿回来也没有水啊。”
度朔将他手里温热的毛巾拿过去,抓住陈阳的手反过来替他擦手。“那条绳套是绑住水鬼手脚的绳套,以前淹死活人的时候就会将他们的手脚都绑上绳子。你看看绳结,全是死结。”
“我们班里有个男生在坟头山上吊自杀,用的就是这条绳子。他家人请神婆招魂,神婆招到一半说男生早在两年前就死了。当时我就怀疑他跟你昨天晚上说的水鬼可能有些关系,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确定他的确跟水鬼有关系。”陈阳拨弄着绳套说道:“我猜,他应该就在两年前被水鬼附身。”
度朔:“嗯,很大可能。”
陈阳蹙眉,将白天遇到安米的事情告知度朔。“你说她跟着男生的死有没有关系?”
度朔反问:“她吃了乌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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