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是个胆肥的,但她就算眼都不眨混进私人飞梭,那也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猫在角落里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哪像这样,一关一关都被盯着!
就这样昨晚还怼她不怕死呢。
劳拉不服。
她想说要不找个借口走吧,然而通讯已经连上了。刘拿着连接仪器的指麦说:“您好,有访客,需要您确认一下是否会见。”
“访客?”病患沙哑的声音传出来,“谁?”
接着,劳拉眼睁睁看着她敬爱的教授一派从容地接过指麦,“我啊。”
劳拉:“……”
顾大律师两手插着口袋看着燕绥之的后脑,欣赏某人信口表演胡说八道。
病患可能也很懵,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
燕绥之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他一手扶着仪器台,另一只手拿着指麦,继续用无比自然又熟悉的语气说:“上次喝完酒就一直没见,没想到你惹上这种病了,就来看看你有没有要帮忙的。比如你那车,进了隔离区打算怎么办,暂时不开了?”
显然这个问题正中对方的烦恼根源,那病患“唉”了一声,低低爆了句粗:“操!快别提了,这事愁死我了!算了,上来再说吧。”
他们的对话太自然,中间一点磕巴也没打。以至于在旁边听着的刘没有觉察出任何问题。
“那我就给您的朋友发手牌了。”刘说。
“嗯发吧发吧,我正憋得慌呢!”病患说完就切断了通讯。
五分钟后,三人穿上了隔离服带上手套,自如地走在隔离区时,劳拉终于还是没忍住:“教授,下次如果早有计划的话,能不能提前通个气?”
燕绥之把手套收紧,闻言笑说:“没有计划。你昨天进飞梭机做计划了么?”
“没有。”
“那不就是了。”
“噢——那看来我胆子大随教授你。”
“……”
顾大律师在旁边看着,心说什么叫近墨者黑,这就是了。
燕绥之收紧了手套,朝他瞥了一眼,“又在偷偷编排我什么呢?”
顾晏:“……燕老师,我张嘴了么?”
“不张嘴我就不知道了?”燕绥之挑眉说。
顾晏:“……”
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托那位病患的福,他们最终甚至进到了药物研究中心一楼。
不过曼森家并不傻,研究中心的电梯门带有虹膜扫描装置,这就不是他们能够糊弄过去的了。
一旦触发警告,那麻烦就大了。
燕绥之正琢磨着回头搞个合格虹膜的可能性,一群同样穿着隔离服的人就进了大厅。
一部分人进大厅后就摘下面罩透了口气。
他们把燕绥之三人当成了从楼上下来准备进隔离区的同事,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擦肩而过陆续进了电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