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院大楼庄严气派,里面也不遑多让。大楼的电梯只停到二层,要想下到一层,得走一段大理石质的楼梯,楼梯上铺着鸽绒灰的长地毯。
乔少爷擅长跟各种人打交道,所以只花了5分钟就搞定了大楼的楼管。他找人把提前买好拆好的香槟玫瑰花瓣、混杂着各种祝福寄语的福袋和纸卷,装进了一个巨大的薄膜球里,并吊到了天花板上。
他跟劳拉商量好了,等他们这帮毕业生们听完讲会,从楼上下来,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把薄膜球的开关一拉!整个法学院的朋友们都会感受到白色情人节的浪漫,以及对他们未来光明坦途的祝福。
多棒啊!
可惜现实和理想往往存在差距……
劳拉给乔发讯息说他们讲会结束了,正在下楼,预计还有半分钟到达。于是乔少爷便盯住了二楼的电梯。
只听电梯门“叮”的一声响,有身影从里面出来。乔立刻给遥控的朋友比了手势。
当第一个出来的人顺着楼梯从容下楼的时候,屋顶上的薄膜球“噗”地打开了。浅金色的香槟玫瑰花瓣倾泻而下,震撼又漂亮。
后面的人群“哇”地赞叹出声,姑娘们已经捂着嘴低低惊呼起来。男生们大多也很激动,淡定些的比如柯谨也是笑着的。
唯独顾晏看着前面某处,脸上情绪有点儿……复杂。
为什么复杂?
乔少爷困惑地顺着顾晏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最先走进玫瑰雨里的人抬了一下头。
他脚步停了一瞬,便继续从从容容地下了楼,走到底的时候,手指扫了一下肩上的花瓣,然后跟蹲守的乔少爷对上了视线。
不是别人,正是那帮受虐狂们的院长燕绥之。
乔心说:要完。
劳拉拽着柯谨和顾晏下了楼梯,直奔乔而来,三个人一个亢奋,一个乖巧,一个不情不愿。
燕绥之笑着走过来,目光扫过他们几个,指着身后的花雨问:“你们安排的?”
劳拉自告奋勇:“我跟乔一起弄的,院长。”
燕绥之点了点头:“非常非常浪漫的主意,很漂亮。”
他顿了一下又笑着说:“晚点儿记得打扫一下。”
院长一走,劳拉就激动地说:“院长夸我了!”
顾晏:“……”
他感觉劳拉小姐这会儿脑子可能不太好。
后来,这群享受了极致浪漫的人不得不牺牲午饭,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把整个一楼打扫干净。
乔是个喜欢热闹的人,难得凑了这么多朋友,不多聚一会儿就太亏了。于是他提议去梅兹大学城东街的玫瑰酒吧,名字气氛都合适,他做东。
众人左右无事,纷纷响应。唯独顾晏说:“你们先去,我晚一点儿。”
“你要干吗?”乔不解地问。
“去一下办公室。”顾晏说。
“办公室?”乔没反应过来,“哪个办公室?”
顾晏:“……院长。”
乔茫然道:“你去那里干吗?还要汇报一下打扫结果吗?”
顾晏:“不是,拿一下东西。”
燕绥之的办公室里有两张供学生用的办公桌,有时候他会带一些学术项目或者草案研讨组,参与的学生可以把光脑和资料搬过去,就在那里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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