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顾晏对玫瑰这种东西其实并不感冒,因为它们太张扬浓烈了,用得不好会很容易流于俗气。
但视频里的那些玫瑰花不同。
那些玫瑰红色花瓣的边缘泛着烟丝金,远远看过去,像赫兰星最绚烂的落日。白色的木质长椅被大片浓郁的红色包裹在其中,椅背上缠绕着几根纤长弯曲的春藤。十来岁的少年就侧蜷在长椅上,头发微乱,睡得安静。
顾晏第一次觉得,玫瑰跟燕绥之居然这么搭。
视频镜头微晃了一会儿,举着摄影相机的人正轻手轻脚地走近那片玫瑰。长椅上的少年燕绥之有所感应,脑袋闷进手肘弯里躲了一下,这才半眯着眼睛撑坐起来。
“说好的画画呢?”摄影相机背后的人调侃了一句,声音温柔好听,带着笑意。
燕绥之抬手挡了一下镜头,又放下来,懒懒靠在椅背上说:“天气太好了,我就偷了个懒。”
他嗓音里透着刚睡醒的沙哑和鼻音,有点儿温软:“干吗突然拍起视频了,又想留着以后看你儿子笑话?”
“别胡说,我哪有做过这种事?”卢女士并不承认,她把镜头对着儿子,拍下他每一个细节,然后温声开口,“就是刚刚受到了邻居先生的启发。”
“启发什么?”燕绥之咕哝道,“跨越十三岁的年龄差给你儿子定娃娃亲?”
“去你的。”卢女士笑得镜头都抖了,“我跟你爸嘴拙,没拦住。”
“哦?”燕绥之深知两位的性格,一点儿不上当,“你们明明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卢女士还在笑,只是过了几秒强忍住了说:“好吧,十三岁是差得有点儿多,那你打算以后找什么样的人共同生活?我是真的很好奇。”
燕绥之:“……卢女士,你现在好奇这些是不是有点儿过早了?”
“说说。”卢女士怂恿。
“十三岁结婚犯法。”燕绥之说。
“畅想一下犯什么法。”卢女士不上当,她平日被丈夫惯着,非常擅长于这类无伤大雅的胡搅蛮缠。
燕绥之挣扎未果,索性给了她一点儿答案。他坐在玫瑰花丛里,手肘搭着白色长椅的背,指尖百无聊赖地卷着一根青藤,想了一会儿说:“要特别热情,见了人就往上扑的。”
卢女士:“……”
这句话基本上就预示着胡说八道的开始。
“因为我比较懒。”他还有理有据。
卢女士:“……然后?”
燕绥之:“然后要挂到身上就不下来的。因为我不黏人,总得有一个黏的对吧?显得关系好。”
卢女士:“……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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