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要去学生管理处提一份档案,路过全息屏时,屏幕刚好滚过某个名字,他本就不算匆忙的步履停了一下。
其实那一年燕绥之的讲座和课程安排他都记得,甚至在其他年级的排课他都留有印象。
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屏幕前,又看了一遍。
他跟外祖父不太一样,对于数字和日期的强记忆力除了用在法典、案例和卷宗上,还不知不觉用在了这些地方。
那张排表实在不长,一页就能装进去。加上随时可能有变动的讲座,也不过二十多次而已。
顾晏看着表格,忽然想起乔说过的一句话: “两百次算多吗?很少的。”
如果两百次都很少的话,那二十次呢?放在两百年的时间里,就真的太少了。
那天的顾晏傍晚还要赶去港口,辗转去另一个地方。按照计划,他拿了档案就得出发。
但在他本该出发的那个时间点,他没有坐在去往港口的飞梭车上,而是坐在了低一年级的法律课上。
那节是个大课,用的是一个中型的讲座大厅,有高高的能够遮挡半个后排的椅背,电子桌面上还有一些讲义,供旁听的人翻看。
顾晏就坐在最后一排。
电子桌面的讲义上是他早就学过的内容,讲义顶上标注着这节课的教授名字:燕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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