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对坏的定义是什么?”
南廷迫不得已,继续回答:“干坏事。”
闻缜:“……”
说了等于没说。
“什么是坏事?”
南廷想了很久:“杀人?”
“那昨晚都有谁死了?”闻缜问。
南廷想起大厅里的满地残肢:“很多人。”
闻缜笑了。
他说:“错了,是所有人。”
南廷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他。
闻缜走进客厅,打开电视,从回放里找出了早些时候的新闻播报。
南廷看见主持人面带微笑地说:“昨天晚些时候,本市委员会管控局联和执行部,破获了一场特大异常物品盗窃案。主犯栾某被当场击毙,其余从犯将择日执行死刑,被窃异常物品悉数归案……”
新闻里还附上了一段现场视频。
南廷真的看到了自己——在最后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中,不过他整个人都被打上了马赛克。
他不由得问:“为什么要遮住我?”
“是遮住我。”闻缜说,“别人看到我会害怕的。”
南廷:“……”
闻缜见他似乎是瑟缩了一下,觉得有些好笑,又问:“看见这个人了吗?”
他指着屏幕上同样被打上了马赛克的另一个人。
这个人打码的程度比闻缜还严重,整个人都被灰色的马赛克糊成了一团。但不用细看南廷也知道,这个人是池。
南廷竭力回避了对方是谁这个话题:“我看不清楚。”
又问:“为什么这个人也要被遮住?”
“因为他是个大人物,不该出现在那种地方。”闻缜漫不经心地说,话锋一转,“昨晚船上的人都是谁杀的?”
南廷:“极乐鸟。”
“还有他。”闻缜指着屏幕里的池。
他再次发问:“南廷,既然你觉得坏是与杀人挂钩的,那你觉得是我坏还是他坏?”
南廷实在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提问:“你说过,那只鸟是你带来的。”
闻缜:“我坏还是他坏?”
“极乐鸟……”
“南廷。”
“……”南廷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小声说,“他。”
又觉得良心难安一般,补上一句:“我真的不懂你们人类的事。我是人鱼。”
闻缜才不管他到底是谁,他只要一个答案。听到与预期相符的答案之后,他总算是满意了,转身离开了水箱,又走到了那些玻璃橱柜面前。
南廷看见他把昨天从船上带走的修复胶囊拿了出来,顿时一阵紧张,把头探出了水箱。
结果闻缜又把它放进了另一个橱柜里。
南廷:“……”
他失落地缩回去了。
闻缜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别着急,”他说,“我们要先去做一次体检,看看你的基因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廷“啊”了一声:“体检?”
“前几天太忙了,都没来得及带你去。”闻缜说,“下周去去。”
忙?南廷回想了一下,前几天他明明都在家里闷着,哪里忙了。
闻缜又想起什么:“还得给你办个证。”
南廷:“□□?”
他以为是“身份证明”,结果闻缜说:“合法饲养证,不然进不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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