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时间限制是池定下的,我没有参与其中。”顾问说,“对了,在谈你的病情之前还有点时间,你有没有问题想问我?”
南廷想了一会:“有。”
顾问:“关于你的动摇?”
南廷一怔:“你怎么知道?”
顾问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说:“我这次回基地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发生在博纳那边的地铁站里。”
“他们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南廷立刻说。
“你果然很在意这件事。”顾问叹了口气,“这是241告诉我的,唔,她和池因为这件事吵架了。”
“吵架?”南廷不解,“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这样对你,”微妙的神情在顾问先生眼底一闪而过,“有点残忍。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毕竟你在基地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普通人的生死。”
南廷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让他的心脏猛烈地皱缩起来。
“我……我现在有了别的想法。”他低声说,“我只是觉得,他们为什么不等等我呢?为什么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去对付闻缜,他们明知道不会有太多用处,而且车厢里还有其他……”
“等等。”顾问打断了他,“小人鱼,我觉得你可能弄错了什么。”
南廷抬起头来。
“那本笔记……不是因为要杀死闻缜才被放在那里的。”顾问近乎怜悯地看着他,“是因为池想警告你。”
南廷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浑身上下仅有的一点温度也散尽了。
他说:“什么?”
“241就是因为这个和他吵架的。”顾问说,“池觉得你和人类太亲密了,所以想……但是241不赞同他,她说你不仅不会理解他的想法,还会因为这个动摇。”
南廷沉默了很久。
“所以他们本来想杀的就是……”他低声问道。
“就是那个女孩子。”
南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才是事情的真相。这些天来他总是会想起温灵那双温柔而漂亮的眼睛,想起她看向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眼神,想起她送绘本时的执拗,想起她最后的绝望和满脸鲜血。
他还在这里可怜她,却从没想过,她是因他而死的。
“那我该怎么办?”南廷近乎茫然地问,“顾问先生,我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了。我越来越不明白……我做这些事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也帮不了你什么。”顾问无奈地回答说,“我只能说,如果你想和我做一样的选择,我会帮助你的。”
一样的选择……?
离开?
南廷下意识地设想了一下自己离开异管会的场景,接着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十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离开异管会。倒不是他害怕什么,只是……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而已。
“你觉得怎么样——别担心,我不可能告诉池的。这也是在为我自己谋求出路。”顾问开玩笑似的说,“万一他又派你来追杀我怎么办?我可没那个能耐,能在你手下啊活过一秒钟。”
南廷沉默了很久。
“我会仔细考虑这件事的。”最后他说。
又想起了别的事:“对了,顾问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知道上帝是什么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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