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不知道。”
他提前堵住了对方的退路。
闻缜想了一会。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件事。”他说,“不过在我的记忆中,这件事被写进了我的核心资料里。那份资料你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我来基地的时候,经常看见你在看它。”
“……”
南廷有点不舒服。他还是不太习惯对方对自己这种了如指掌的知晓程度。
“是和我的能力的猜测有关。”
南廷一顿。
他忽然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了。
“——你是故意的?!”他转过身来,隔着仿佛凝固的空气,难以置信道,“那天你被……你是故意的?!”
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向来谨慎的闻缜竟然在外出时落入了几个执行部队员的手中。他们砍下了他的手,但闻缜从建筑物的另一端出来的时候,两只手却又恢复了完好无损。
也正是那一天,让池彻底下定了决心,要在不久之后派南廷去执行他的任务。
或许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只是他的目标精心编织的天罗地网中的小小一角。
“别着急。”闻缜说,“那只手是假的。”
南廷顿了顿:“所以你刚才也只是在试探我。”
闻缜不置可否。
南廷一时间无言以对。
半晌,他低声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玩笑而已。”
“可是……”
“你会担心我?”闻缜一针见血地说。
南廷又不说话了。
闻缜笑了笑:“那就不这样了。”
南廷这才“嗯”了一声。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说,“既然你那么恨池,为什么不动手杀了他?”
“这个。”闻缜停了停,“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准确来说,是没有计划。”
南廷想说可是他杀了很多人,又忽然意识到,闻缜和池是一样的,他们都不在意那些事。
“为什么要有计划?”
“因为我杀不了他。”闻缜眨了眨眼。
南廷下意识地说:“你又骗我。”
闻缜很无奈。“这一次没有。”他说,“我记得我说过,他的能力能把别人施加于自己身上的伤害反转回别人身上。他很擅长自保,当年连他父亲都没能杀了他。”
池的父亲是上一任的最高长官。
“所以你说他很胆小。”
“是。”
南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他的情绪还是肉眼可见的消沉,停在城门下,迟迟没有迈动向前的步伐,像是陷入了沉思。
闻缜问他:“想去哪里?”
“不知道。”
永远都是这个答案。
“要回家吗?”
南廷没有回答他。
于是闻缜添加了一个修饰:“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他抛出诱惑:“水箱我洗干净了。或者你想住哪间房间都可以。”
南廷依然没有回答他。他的目光停留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点上。
闻缜隐约觉得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你……”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南廷抬起手来,紧接着,从他的脚底开始,青石板地面四分五裂,裂缝一直延续到城内的所有建筑物。石楼开始摇晃,烟尘四散,在巨大的嗡鸣声中轰然倒塌。
闻缜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然后他注视着这一整座城市,绝望的腐烂的城市,看着它的每一栋建筑、每一束花、每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都化作了虚无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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