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三十分钟抵达,在守墓老伯娴熟的招呼中她冷淡回应,清晨的墓园人极少,过分阴森是连太阳也驱散不了的,也只有像她这样胆大的人才敢来得这么早。
不远处有人在修剪树枝,让阳光洒在墓园上驱逐阴冷。
她将百合搁在少年的坟前,不嫌墓园仍未蒸发掉晨露而沾湿了衣裳一屁股坐下。优雅的高贵淑女有时也只是粗俗的凡人。她将额头抵在男孩灿烂的相片上,轻轻地瞌上眼放松自己。
一路尾随的他踩着军便靴走到她眼前,她缓缓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揶揄:“你在表现你对丈夫的深情吗?”
她冷眼不语,与他交谈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他扯了扯脚裤蹲下来,伸手抚向墓碑上少年的相片,迫她抬头避开。她不悦讥嘲:“你不回去当你的壁虎学人偷听,跑这来表现“叔爱”?”
“女孩子嘴别这么尖利。我当壁虎是因为你的叫床声够浪。”他邪气舔唇。
“你又不是没听过,还会回味?”他吓不到她,她面不改色中夹着浓浓讪笑凑近他:“怎么,想和我再上一次床?”
那双透着邪气的眼猛然发亮,他的手指改为触上她,却在她反应极速地后退避开而僵住。男人明显不悦:“你要和我再上一次床吗?”
“我的收费很高。”她缓慢站了起来,清晨
的墓园一对俊男美女已经吸引了守墓老伯的好奇心,他正悄俏地探头探脑。“上一次,给我五百万。”
她狮子大开口,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他眯细的眼眸划过薄笑:“就算是处女也没你这个价。”
“那就打消这个主意吧。”她骄傲地抬高下巴,视线移回墓碑上对那笑容灿烂的男孩道别:“叶脉,你真幸福,到死都不知道你最挚爱的叔叔一切只是虚情假意。”
她拉平皱褶的衣角,捡起那束枯萎的黄菊离去。他伸手拽住她纤细的胳膊,面容不再玩笑而是严肃:“收回你刚才的话。”
“什么?”她故作无知:“是说你对自己侄子并不疼爱的事吗?”
“我疼他,这是每个人都公认的事。“他说。
“不,你不疼他。”她面无表情拆穿他的谎言:“你不爱叶脉,也不爱夏叶桦,你对夏家任何人都不喜欢。”
他抿紧了唇,未置一词瞪着她,抓着她细胳膊的手未并使力,她可以挣脱开,但她没有,只是看了手臂上那只白皙的大掌,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哥儿。她与他伫足在墓园中,两对眼神瞪视毫不示弱。良久,远处的伐木工人大叫一声:“完工了!”
他松手,与她退离了两步,面色似笑非笑一贯地讥讽:“你也不曾爱过叶脉,爱过夏家的任何一个男人。”
如他一样都示正面回答,她只是挂上跟他一模一样的笑容飘然远去。
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在少女消失的背影下扫向墓园的少年,淡淡地掀了嘴皮子:“叶脉,你的确幸福……”
她很羡慕那两个让夏家兄弟疯狂的女人,她们得到他们的爱,唯一一次的爱恋。她们抓住了两兄弟的弱点,成为夏家最强大的女人。
什么时候她夏倾宁也有这种福气让男人真心喜欢?
二十岁的她,曾一闪而过的梦幻念头。
误闯别人的欢爱总会有点尴尬,但夏家人例外。那个光明正大当壁虎偷听的男人更是虎视眈眈。他在琢磨新的计谋,在那副总是吊儿郎当下私藏着邪恶的心思。有这么一种人生来就是为他人所利用,而他选择的对象便是兄长最为疼爱的儿媳妇。
他常目光炯亮地看着兄长与小情妇甜蜜的相处,那道毛骨悚然的视线令她总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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