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擦那带来的两瓶护肤乳液与保湿水。
“曾经这家酒店是县内民众认为有钱有势的象征。”晚餐兼宵夜时间两人在聊天,她随口说道。
“现在呢?”他顺应接话。
“现在不知道。”她停了下,“这边的食物不怎么样呢。以前我妈妈要是傍上有钱人,一定会撒娇让他们带她来这里吃饭。你知道的,吃不完可以打包。”食物已经和记忆中不一样了,酒店外观没有变,但内在却比当年更为豪华了。
“嗯。”他只是当个最佳倾听者,在这午夜,在这个脆弱的女孩面前陪着她。
“我做了个梦。”她话题是随便聊的,所以转换很快并未让他惊讶:“怎样的梦?”
“夏叶桦带我去堕胎,最后我怯场了。”她轻轻一笑,笑容淡化身上散发的寒气。“真奇怪,他都死了还在我梦里出现,甚至左右我的人生。”
他想了一会儿才慎重回道:“那说明其实你不想伤害自己的孩子。”
她耸耸肩,语调极为轻松反驳:“谁知道,我连贞操这玩意儿都不懂,又岂会在乎一个孩子?”
他深深地凝视她,眼前的女孩在他眼中还是十几岁从未长大并懂事过,“那是因为没有人教导你何谓‘守贞’。”
或许说白点,是因为她还没有懂得爱一个男人。不懂得如何付出,自然也不懂得她的身体只能给一个男人共享。
她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倾宁,你爱过夏叶落吗?或者是夏叶桦?”
“不知道。”她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也不知道对他们的感情是不是爱。但我可以肯定,夏叶桦死的时候我没有后悔过。没有后悔就不是爱了吧?”
她问得好认真,似乎觉得他说得有理而把他当成老师般求证。
“的确,那并不是爱。”而他也不让她失望给予肯定答案:“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当你想为一个男人守护这具身体时,那就是爱情。”
她沉默,目光移向窗外,漆黑的天空没有半颗星辰。
“会有那么一天吗……”她用仅能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会有男人爱上这样的我吗……”
她的父母那样,彼此深爱却又不在意对方的身体让众人分享。如果身体不会背叛对方才能称之为爱,那她的父母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不明白啊。
午夜十二点,她躺在床上睡不着,纵然身子十分疲惫。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将自己放空了心思什么都不要去想。她躺在床上好安静,安静地能听到隔壁男人发出的声时。
应该睡着了吧,夏子柄。他是被夏叶桦挑出来的要让她受孕的第二个男人。不是最爱弟弟吗,为什么还要把夏子柄扯进来…
他是正人君子吧,不会碰她,不会履行遗嘱吧?虽然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很诱人,但他绝对不会拿走属于夏云生的那一部份吧?
啊,说好了不去想又在运动大脑了。
她及时打住让自己持续放空心神,一片的空白只要坚持她就能睡得着。只是隔壁好吵,这个酒店的隔音设备真不好。
在她抱怨中,思绪放空下她缓缓进入睡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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