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一口气堵在胸腔,她不擅长和人吵架,通常说没两句眼睛就会发红,她也不想的,但真的控制不住。
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还是陆浔之打来的。
纪荷深深吸气,整理好情绪,接通后用着很自然的声音:“浔之。”
这两天纪荷和陆浔之并没联系,她把原因归结于时差问题。
那天晚上的小乌龙没必要一直记着,毕竟都是夫妻了......
那头淡淡的声音传来:“家里怎样?”
纪荷抬脚往楼上走,“家里一切都好,你放心吧。”
陆浔之:“嗯。”
纪荷一瞬间词穷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静听着那端浅弱的呼吸声。
陆浔之看了眼车子停下的地方,“挂了。”
前头开车的阿蒙扭头去看脸色很差的陆浔之,说:“陆总,要不去医院吧,您这病得挺厉害的,吃药恢复得慢。”
这两天他家老板一直都在实验室里,起初只是感冒,到美国后开始咳嗽,早上起来时已经是发热状态。
对陆浔之来说,去医院只会是浪费时间,他往椅背上靠,闭目假寐,薄唇开合:“买药去吧。”
老板的命令阿蒙不敢不执行啊,他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下去往药店走。
本以为刚才那通给太太打过去的电话能把人劝去医院,结果一个不愿意说,一个没有发觉。
纪荷看了眼黑了的屏幕,把手机揣回兜里,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是了!!陆浔之的声音很嘶哑,且有很重的鼻音,就像平时感冒鼻塞时的声音。
所以说,他生病了么?
纪荷停在三楼楼梯口,把手机重新从兜里拿出来,在对话框里输入‘你不舒服吗’这几个字,打了删删了打,来回了几次,还是换了另外一种说法,“刚才听你声音鼻音很重,是感冒了吗?”
陆浔之听手机响了声,并没立即理会,闭眼揉了揉眉骨,指腹触到额头的温度,他不禁皱了眉。
阿蒙买药回来,刚坐下,正要把水和药打开,忽然听后座的男人开口。
“去医院吧。”
阿蒙:“......”
纪荷瞧见陆浔之发来的“好”,嘴角绽开一抹安心的笑意。
她往上翻了下聊天记录。
陆浔之都是用“嗯,是,好”回复的。
她说吃药药效慢,发烧了不能耽误,得去医院。
没想到他真的会听。
后来还给纪荷发了张手背插着针的照片。
她完全放了心,抱着手机沉沉睡去。
和程麦麦约在了一家老招牌的潮汕火锅店,读大学的时候和曲芝宜来过几次,这里的牛肉片适口不柴,牛肉丸口感滑嫩有弹性,价格还不贵。
程麦麦穿了件栗色的羊绒大衣,踩着双过膝黑色长靴。长卷发大红唇,很艳丽的长相,看着别有一番风情。
互相寒暄了几句,服务员来上了菜。
吃着吃着,程麦麦忽然盯着纪荷看,“我上学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你是潜力股,稍微打扮一下绝对是个大美人。”
纪荷笑了下,“好像是有听你说过。”
但更多的是,“纪荷,你这样扎头发真的真的不行,要不我帮你重新扎一个发型吧。”“纪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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