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擦擦脸。”她的声音始终温和。
陆浔之未有反应,纪荷半蹲在床边,视线黏他脸上,这张俊朗的容颜卸下淡漠后看着很柔软,干净。
欣赏完,她把毛巾放过去,缓慢擦拭着。
下一秒,陆浔之冷不丁地睁开眼。
“别上床。”他道。
纪荷怔愣住,心顿时凉了半截,眼中流露出茫然无措,手也僵在半空中。
他却冷淡地收回目光,阖上眼皮,沉沉睡去,睡前还嘟囔了句‘谢谢’。
第26章
隔天清晨, 花姨端着新种好多的猫草上三楼,远远就瞧见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个人,走近一看居然是纪荷。
她扭头看了看主卧和次卧, 难道是昨晚回来累了,就直接在客厅睡着了?
这浔之也真是, 再怎么晚回来,也要先把妻子安顿好才对,一点也不会疼人!
花姨赶紧把猫草放进猫屋, 大白大橘不爱吃化毛膏, 化毛就靠着猫草或者猫草片。
她出来时叫醒了纪荷, 这天还没完全亮呢,可以回房再睡一会儿。
纪荷揉揉眼睛,想说话喉咙又干涩得厉害。
花姨见状立马去厨房拿了水出来。
“谢谢花姨。”纪荷足足灌了大半瓶,她擦掉嘴角的水渍,人还在半梦半醒状态, 眯眼问,“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还没到呢,外面再怎么说也还是会冷, 你快回房去吧, 昨个半夜又是降温又是下大雪的。”
纪荷“唔”了声, 赤脚踩着地板,忽地想起一事,她赶忙把腿缩回毯子里, “懒得进去了, 我就搁这儿眯会, 花姨您去忙吧。”
她其实是想进去的,但这不是记起主卧还有尊大佛呢。
花姨下楼没多久, 主卧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纪荷刚才躺了下,但没什么睡意,又裹着毯子坐起来看手机。
背后的开门声听得她心脏微缩,但又想到昨天夜里陆浔之对她比对陌生人还要冷淡的防备,心里有些生气,便僵着背脊,不扭头去看。
陆浔之出后看了沙发上的纪荷一眼,然后把腕表放在桌上,转身去了厨房,她看着他的背影,惊讶了瞬。
这人身上一股她常用的沐浴露的清香,而且身上不是昨晚那身衣服,西装革履,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这是已经在主卧洗完澡了?
陆浔之喝完水径直走到沙发坐下,对上纪荷探究的神色,蓦得就想起昨晚酒后唯一残留在脑袋里的画面。
这姑娘指着他的脸,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面上明明有薄怒,语气却还是软绵绵的。
可能是觉得好笑,所以他就认真记住了,但也就记着了这幕。
他拿起腕表戴上,淡淡道:“你昨晚睡这儿了?”
纪荷:“嗯。”
“没冻着?”
“有暖气。”
陆浔之看她:“那你还裹成这样。”
纪荷低眸瞥一眼身上鹅黄色的厚毛毯,语气凉飕飕的,“这有什么问题?”
“大早上说话这么冲啊?”陆浔之要笑不笑的,“昨晚没骂够我么?”
纪荷登时瞪大眼,觉得自己无辜极了,“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得。”陆浔之站起身,抻着衣领,“这是叫不定时失忆?”
纪荷耳根发烫,这人喝酒不断片的吗?他是不是还觉得昨晚她想图谋不轨?
她也站起来,背对着他叠毯子,幽幽道:“你光记着我骂你,就不记得我照顾你了么。”
毯子被纪荷给叠成了豆腐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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