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眼角布满皱纹,大约就是杜特夫人了。
罗莎慢慢拎起了这个女人,在对方惊恐的目光里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锋利的牙齿切断了肌肉与血管,鲜血喷上了墙壁与吊灯。
罗莎丢下抽搐的尸体,她从大厅垂直地飞到二楼走廊的高度,直视着约翰。
约翰一只手握着武器,一只手慢慢递出了翅膀碎片。
罗莎伸出滴落着鲜血的手指,接过了那个发光的东西,然后撞破了大厅玻璃,消失在伦敦浓雾里。
——这块碎片指引着约翰来到这里,同样能指引罗莎找到躲藏的同类。
约翰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距离詹森告诉他的时间已经很近了。
他飞快地清理了一遍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从花园里翻墙出去。
途中他又看到了一具尸体,男人的尸体,像是这栋房子的守门人,或者做粗活的仆役。
大厅里还昏睡着一些年轻女孩,不过在这栋充满血腥味的房子里,她们肯定会醒得很快。
约翰跳下围墙,在大街上绕了三圈,在垃圾堆里烧掉外衣、手套与鞋子。
当他重新钻出街巷时,伦敦城的人们已经陆续醒来。
“咳咳。”
到处都是剧烈的咳嗽声,人们精神恍惚,身体无力。
城市上空弥漫着一股可怕的臭味。
“是工厂排放的烟雾吗?”
“好像是地震?”
“是洪水吧,泰晤士河又倒灌了。”(注)
约翰用一条围巾捂住口鼻,他听到不远处杜特夫人的房子里传来的惊叫,还有警哨的声音。
他低垂着脑袋,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早起的商行职员。
大约九点钟,他才回到租住的公寓。
“上帝保佑,你总算回来了。”房东夫人忧心忡忡地迎上来,“天啊,昨天半夜的巨响你听到了吗?他们说地震了……哦,苏珊回去干活了,她说今晚还会来……”
约翰转过头,飞快地说:“我找到了爱琳。”
“是吗?谢天谢地!”房东夫人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那个叫爱琳的女孩回去了?”
“不,她决定……离开伦敦,跟一些同伴,就是同样被异教欺骗的女孩们搬到人少的乡下。”
“那也不错,这座城市糟透了,不是吗?这难闻的恶臭……”
约翰关上房门,把房东夫人的念叨也一起关在了门外。
然后侦探僵硬了,因为窗户是打开的,詹森正坐在窗边阅读一本书籍。
看封面好像是一本欧洲民间传说故事集。
“詹森先生,我能问问你还有什么事吗?五个小时之前,我们刚刚在废弃工厂那边见过面,而现在我的床铺在召唤我,”约翰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有钱又有能力的委托人,昨天晚上还救过自己,他忍了。
“盖密尔单独来找过你。”詹森放下书,他使用的是肯定句式。
约翰想起昨晚在灰蝶巢穴的对话,瞬间失力,詹森还记得这桩事呢!
约翰放弃了,他不费劲了,什么委托人的隐私?每天轮流遭遇邪神的可怕经历谁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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