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名,也有人拥有两个甚至三个中间名,知道一个名字叫约翰有什么用?这话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
约翰诚恳地建议:“阁下, 我也建议你给自己的假名编得完整一点。”
“不用了。”
詹森冰冷地拒绝,他今天又换上了黑礁镇酒馆初次见面的那套衣服,透过单片眼镜的反射,淡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毫无温度,“我们还是谈谈加钱的事吧。”
约翰:“……”
詹森加重语气强调:“这件事本来应该在几天前就商议的,我还专门去拜访了你,可惜当时你满心满眼只有你的床铺。”
甚至为了睡觉,不惜曝光盖密尔的委托内容,气得詹森原地消失。
“是这样吗,我很抱歉。”侦探干巴巴地说,他根本不信,并且怀疑诱饵计划也是詹森的报复,报复自己当时调侃邪神的大胆行为。
当然不是。
詹森知道约翰在想什么,太明显了。
詹森报了一个日期,这是林德·布兰登得到信件的时间。
当时詹森还没有在伦敦遇到盖密尔呢!
詹森说是去商谈,就真的打算找侦探的商谈,不是故意坑侦探。
不过……后来生气了,决定顺手坑一下,看侦探上蹿下跳。
“现在,我想知道盖密尔委托你的具体内容。”詹森面无表情地说。
约翰毫无压力,卖一次邪神是卖,两次也是卖。
约翰飞快地把那天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包括自己当时的打算与给出的那份书单。
詹森平静地听完,然后拿出了一个钱袋丢给侦探:
“这是我的错,请你现在只为我办事,人类不算,别的神不行。”
约翰低头一看,惊讶地说:“西班牙金币?”
还是十八世纪的美洲铸造的,含金量超过百分之九十,国王头像的底部有金羊毛环绕。
许多探险家都想找到那些遭遇风浪沉没的西班牙宝船。
这一袋金币,至少三十多枚。
“这可不好出手!要去银行鉴定兑换的!”
约翰抬起头,重新拉上钱袋的系绳,一副毫不心动的样子,“虽然这里是巡警不管的伦敦东城区,但是酒馆里有人动木仓,还死了人,苏格兰场的警探很快就会抵达附近展开调查。那些港口木仓手大喊着我的化名追杀我,路人可能没听懂,不过我那些收钱办事的同行肯定会向警方透露我的存在甚至诬陷我。”
死者曾经是林德·布兰登的男仆,怀里还有约翰收买他的钱,酒馆老板也能作证约翰请男仆喝威士忌。
那么约翰·多伊为何刻意打听林德·布兰登的消息呢?他是不是想要报复这个导致他落魄的委托人?
林德·布兰登只要咬死这一点,说自己是潜在受害者,而约翰·多伊被人追杀的事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苏格兰场就拿林德没办法。
“事情的线索全部集中在我脑袋上,谁都在找我,我可去不了银行。”约翰抱起手臂,表示自己的不满。
麻烦很大,钱已经收买不了他。
詹森接住约翰丢回来的钱袋,不动声色地拿出三张羊皮纸文件:“伦敦郊区的独栋别墅,康沃尔郡海边村庄的房子,对了,还有摄政街附近的一处房屋出租合同。你可以选择接受其中一份或者两份,也可以都要。”
郊区别墅用来做近日藏身处。
如果侦探完成委托之后想要跑路,海边的房子就很不错。
如果侦探有能力找出林德·布兰登的罪证并洗脱自己身上的麻烦,那么约翰身上蹩脚侦探的恶名自然洗干净了,最后一份出租合同就是给侦探事业的新起点,一个全新的事务所。
约翰目瞪口呆,他忍不住接过羊皮纸,每一份契约都是真实有效的,后面附带了一份转让文书,其中有一行是空白的,只要约翰签上名字,契约就成立,“詹森”同意把名下这些产业合法地转让给“某人”。
最麻烦的那张摄政街附近房子的出租合同也只是需要找个律师,重新签订一份合同,更换一下租房人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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