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虽然没有死在战火里,但是当时药品短缺,食物也很紧张,我们很努力才活下来,局势很乱,跟我一起离开教团的人最后都失散了。”
汉斯的声音里带着悲伤。
还有一丝仇恨。
“我们躲藏的那个乡村,出现了邪神眷属,许多人都被杀死了,我的母亲也在其中。”
汉斯取下了眼镜,用他学过的符文制造了一把武器,设置陷阱机关,杀死了那些怪物。
因为他能看见真实,看到怪物的弱点,也能及时刺中那些弱点。
当时汉斯小半边身体都受到了毒液的腐蚀,最终他还是活了下来。
“我在怪物的巢穴认识了我的第一个伙伴,一个小孩。”汉斯咧嘴一笑,望向后方的捕鱼船。
那个体型瘦弱的年轻人无力地举起了手作为回应。
汉斯有一副大嗓门,所以他说的话不止是詹森,渔船上的其他人都能听见。
“哦,当时他太小了,我没法把人丢下,我打算回威尼斯,结果半路上我们又遭遇了一群新的怪物。”
听到这里,詹森忍不住开口:“等等,这副眼镜……”
“是的,很感谢您,我知道这副眼镜除了能隔绝真实,还可以让我不被神秘注意。”汉斯又弯腰行了一礼,然后认真地问,“詹森先生,这些年您可能一直没有离开北极,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詹森:“……嗯,我在睡觉。”
这时,盖密尔走了过来。
刚才白鲸“交船”之后想趁机溜走,结果被盖密尔“牵”回来了。
白鲸发出委屈的叫声,它的角被盖密尔抓在手里。
盖密尔无视了冰山边缘的凹凸不平,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他的右手微微抬起,看起来像是悬空伸到海面上方,等白鲸被迫解除隐形状态,大家才发现“空气”下的真相。
船员们:“……”
如果把角换成一条绳子,跟遛狗差不多,努力一下,可以无视掉的。
无视个屁啊!
这是白鲸?它为什么会像狼一样长嚎?
詹森也被惊住了,他甚至用手摸了摸白鲸圆鼓鼓的脑袋,以确认这真的是一条鲸。
——白鲸听到人形盖密尔发出巨型座头鲸的声音,被吓傻的它又随机播放北极生态音效了。
盖密尔默默伸手,把白鲸摁回了海里。
很好,狼嚎声消失了。
詹森:“……”
汉斯望着白鲸的眼神,有微妙的同情。
被白鲸叫声打断的话题总算得以继续。
汉斯的经历很复杂,也很简单。
在战争持续期间,到处都是一片混乱。那些主人还在沉睡的邪神眷属,原本是一直躲躲藏藏,现在它们得到机会,又早就吃腻了尸体,才会去袭击活人,这才导致汉斯回家之路格外艰辛。
汉斯就这样成长起来,还认识了很多伙伴。
他们之中有人留下,有人离开,还有人不幸死去。
最终汉斯终于回到了威尼斯,那时灰枭安德烈已经去世了,教团的继任者不喜欢汉斯,天生看不顺眼的那种。所以他们没有在威尼斯停留太久,就再次踏上了漂泊的旅程。
说到这里,汉斯神情复杂地瞥了盖密尔、詹森一眼。
今年已经四十六岁的汉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如果当年灰色教团没有出事,以教团高层那贪得无厌、靠拢各国势力的行为,肯定会卷入这场战争。灰色教团数百年的底蕴是用来对付神秘与邪恶的,轰炸机一来,那些东西统统没用。
所以很难说那场挪威海怪的灾难,究竟是毁了灰色教团让它重生,还是提前引爆危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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