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贺靳屿还不忘鼓励他:刚刚表现不错。
“做得很好。但是等会再碰到要介绍自己的情况,不要露怯,自信一点。香槟也不用全干,抿一口就可以了,他们不会为难你。”
贺靳屿所言就像定心丸似的,稳下余扬乱蹦的心脏。带着那份一定要在贺靳屿面前好好表现表现的心情,余扬重新快步跟了上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接下来几场交谈余扬都应对极好,看起来真像一位公子哥了。
这高脚杯举得越久,敬酒的动作越自然。
窗外是刚入夜的城景。
这个高度向下看,城市的灯光会变成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点。亮度,说不好是高挂穹顶的水晶吊灯更胜一筹。
灯光与觥筹交错,晃得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余扬一直跟在贺靳屿身边,男人笑,他也得笑,嘴巴都酸了。他趁路过一处没人的角落时努努嘴,镜面装饰画将这幅表情照得十分滑稽扭曲。
这场晚宴正式开始于夜间八点半。
云璟内部只留了一盏灯,打在位于中心的高台处。
一位老者站在上面,面貌精神抖擞,花白的胡子修理得特别整齐。
余扬坐在贺靳屿身边,觉得那老者跟每周升旗仪式上的校长大同小异。
老者致辞过后,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随后他拆开一贴裱装讲究的信封,抽出里头色泽光滑的牛皮纸。
直到听见老者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念出贺靳屿的名字,余扬才勉强回过神,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贺靳屿从容起身,走向高台的步履平静且自然,显然已经习惯了各种大场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
贺靳屿好听的声音响起。
余扬听见他说,很荣幸能够参与各集团联合举办的慈善项目,也很高兴能在这场晚宴上认识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友人......
贺靳屿说的不多,全场却愿意用某种褒义的沉默去倾听来自他的致词。
余扬亦不例外,他羡慕贺靳屿身上沉淀的收放自如,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男人。
又忍不住被贺靳屿在光下宛如天使的形象狠狠砸中心脏。
那么直白的打光,唯独对贺靳屿宽容,淌在他美而不柔,英崎而不突兀的脸上,肤色发浅。
台下掌声响起。
贺靳屿下台后有意避开那些想要上前攀谈的人,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抿香槟。余扬也悄悄从座位上起身,摸去那个被布帘遮住半边的角落。
贺靳屿丝毫不意外余扬的出现,朝他眨了眨眼睛。那双黝黑的眸子映着外头的灯光,显得特别亮。
这瞬间让余扬感到一股来自对方身上不易察觉的疲惫。
...脆弱?
贺靳屿很高大,气场冷硬,几乎无法跟脆弱挂钩。
可余扬就是这么觉得,并从心底产生出一种酸麻的情绪。那种情绪难以言明,却在昏暗的空间里迅速发酵。直到一阵无名冲动涌上心头。
外面不知道又是谁在发言,笑声、交谈声和掌声混杂在一起,很是嘈杂。外面越是热闹,越衬得贺靳屿是那么冷清。
余扬小声咕哝了句什么,贺靳屿没听见。他微微低下头,对上高中生清澈的瞳孔,几乎能看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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