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余扬那种盯着心爱女孩的目光实在可爱。那张倔不自知的脸还是适合被欺负到哭,然后张着嘴也发不出声音,只能边流眼泪边挨操。
贺靳屿吩咐司机回淞湖岸,沉下心看草案报告。方祖齐是老方家走后门进的万弘,贺靳屿会认识他全拜唐钰宁所赐,这对狐朋狗友一个光吃集团红利一个啥也不会,因此哪怕方祖齐是个主管,贺靳屿也从未委以过什么重任。
这么个纨绔子弟主动打电话来谈生意,联想他跟唐钰宁的关系,不是来探话还能是做什么。
贺靳屿揉揉太阳穴,结果几份草案还真给他挑出许多毛病。
不过唐氏最近有意无意放出企业合作的消息,各企业龙头都盯得紧,他自然也不愿放过这条大鱼。
私人情感上,他希望唐钰宁能做个理智的炮友;集团利益上,他希望唐氏能进一步扩大万弘的实力。
贺靳屿拿着笔,又在纸上圈出一处错误。
......
坐在万弘第一交椅的人,一个月能休息一天已经很奢侈了。
日程紧凑、高效高压,贺靳屿的大脑很快将无信息屏蔽干净——余扬便是被抛之脑后的其中之一。
当事人甚至在怀疑那天抱着腿操自己的究竟是真人,还是因为太迷恋贺靳屿而产生的臆象。
大腿上没消干净的痕迹打消了余扬的疑虑,他跟贺靳屿毋庸置疑是亲了,抱了,并且做了。余扬红着脸杀掉敌军的辅助,对着耳机喊丁毅赶紧来援一波顺便收下射手项上人头。
网咖里此起彼伏鼠标与键盘的声音,就在余扬丁毅都觉得这场必胜的情况下,对面竟然触底反弹,杀的余扬人麻了。
感情和游戏总得有个顺利的吧?
丁毅把耳机一甩,臭骂队友拉胯。
“还打吗?我不想玩了,连跪多少局了都,再跪翡翠掉铂金了。”
“我已经掉了。”屏幕上果然显示着下跌的段位。余扬瘫在座位上看手机,四天前给贺靳屿发的消息到现在都没回。
“诶,老刘布置的作业你写完没。”丁毅叫网管拿两瓶果啤过来。
“...没,寒假作业一个字都没动。”
“屁,我之前去你家找你还看见你写了!”丁毅以为余扬不愿意给他抄,把网管放到桌上的果啤揽进自己怀里。
“操,那三页我都写了半个寒假了。”
丁毅咯咯笑起来,把常温易拉罐丢进他怀里:“够兄弟。”
气泡刺激着口腔,余扬发起呆,
本以为望不到头的假期悄悄走到尾声,随着回暖的天气一起将他拉回现实。这个假期似乎什么也没做,又似乎什么都做了。
自从外婆住去舅舅家治病后,家里一直冷冷清清。余扬洗了沾着体液的床单,却没换被单,那上面有属于贺靳屿好闻的冷香。
因为分化成omega,余扬没叫丁毅来家里过夜。他去药店买了信息素阻断的药片,用来替代过于明显的阻隔膜,今天出来就吃了两片,刚才感觉有些失效,就着果啤偷偷又吞下一片。
同丁毅分别,余扬独自走在回家路上的身影略显单薄。
他忍不住在手机搜贺靳屿。
说来好笑,词条里残缺不全的内容相应着他对贺靳屿的全部认知,真正被隐去的那些东西,贺靳屿没说过,他也总是忘记问,毕竟看见贺靳屿的自己就像被灯晃了眼睛的羚羊。
词条相关视频大多没有真正采访贺靳屿,余扬一边走一边向下刷。
直到刷过去一条贺靳屿露脸的视频,余扬赶忙返回去看。
人山人海中,女记者几乎是挤上前举着话筒采访他,似乎是被贺靳屿看得紧张,视频下方漏出来的耳尖红彤彤的,说问题时也不大连贯。贺靳屿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听完后才微微倾下身回答她每一个问题。
晦涩难懂的术语从贺靳屿嘴里说出来便变得简单易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