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不用担心,回家好好学习啊,还有两个多月就高考了。”
余扬低低“好”了一声。
大人们只给他买了来时的高铁票,没有记得多买一张回程。
听见售票员嘀地扫完二维码,木然将手机收回来。
最近一趟车中途需要转站,遂挤在人群中柄着股劲儿,兜转找去停在很远的列车车厢。
余扬看着窗外的站台,突然有人拍了拍他。
“大哥哥,这里是我们的座位,你是不是坐错地方啦...”
约莫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眼中怯怯的,身后站着不停鼓励她上前沟通的父母。
余扬说了声抱歉。他的位子在前一排,依旧坐在窗边,能看见几乎与腰齐平的高砌站台。
回到裕岭时太阳还挂在天边晒着,余扬本打算好好休息休息,站在门口却到处找不着钥匙——他跟那小女孩换位置时将钥匙放在折叠桌板上了!
火苗瞬间烧起来,余扬忍不住狠狠踹了脚楼道的墙,结果坚实的砖瓦叫他疼的忍不住闷哼出声。
少年背靠家门,颓然坐下,就在刚才,他才给外婆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到家——他不想让外婆担心。
他想做个可靠的人,一直都想。
兜里突然响起铃声。
来电竟然是贺靳屿,刚接通就听见那头吵吵嚷嚷,似乎是在外面。
“余扬?”
“嗯。”
余扬应的轻轻的。
贺靳屿听起来十分愉悦:“你在哪儿?”
“在、在家。”
余扬撑着门站起来,狼狈地拍拍裤子。
贺靳屿那头有小孩的笑声,不太真切。
“你们今天是不是放假了?”
“嗯,放清明假。”
“贺铭贺纪也放假了,我今天接他们来淞湖岸这边住。”贺靳屿突然离话筒很远,声音朦胧地叫贺铭自己拿卡去结账,“贺铭贺纪一直缠着我问你,说想叫翼然一起出来玩,不知道你们晚上有没有空。”
余扬顿了顿:“我...不是很清楚程翼然有没有空。”
电话那头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而后贺靳屿像是感受到余扬心情不佳,说:“怎么了?”
余扬没想到隔着屏幕男人都如此敏锐,慌乱道:“没啊,我就是有点,呃,刚打完球有点累。...那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程翼然。”
程翼然自然乐不可支,立马“使唤”余扬带她前去赴约。余扬原本想起贺靳屿之前说的话不愿意去,最终还是拗不过程翼然,被生拉硬拽着来到淞湖岸,贺纪贺铭早已在大门口等候多时,两个小姑娘更是从见面就抱在一块,亲姐妹似的蹦蹦跳跳。
贺靳屿在厨房做菜,印着进口标签的肉菜整整齐齐码在桌上,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正拨开一瓣瓣菜叶,慢慢洗着。
大概是年幼的弟弟妹妹在,alpha整个人都散漫起来。
让人说不来的爱看这面背影。
似乎那儿长着一对无法看见的丰厚羽翼,叫余扬想钻进这份温暖中躲起来。
贺靳屿感受到背后凝聚着某种焦灼,偏头便看到余扬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不似从前放松,肩膀绷着,有几分被男人发现后的不自然。
他放下圆滚滚的卷心菜,擦擦手上的水渍。
贺靳屿倚着洗手台,还没说什么,余扬就自觉走了过来。
贺靳屿皱皱眉,把余扬的书包从肩上提溜下来,这小孩打进门起就像在神游:“想什么呢?书包都忘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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