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我敬您一杯。”
“也敬您。”
杯沿轻轻贴在唇边,浓醇酒味萦绕鼻尖。
他明明厌恶贺昌渠至极,对余扬的掌控欲却又不断提醒他,贺昌渠是对的。
“贺总?”
“贺总——”
“贺总。”
宴会没入嘈杂。
淞湖岸的家,漂亮的像无人居住过的样板房,贺靳屿似乎不喜欢在除了书房卧室外的地方久呆,但他还是买了这里面积最大的别墅,好像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自己作为“贺总”的身份。
刘师傅将人扶到沙发休息,从厨房端来蜂蜜水,一下一下顺着贺靳屿的背,嘱咐他水烫,凉点再喝。贺靳屿点了点头,疲惫地阖上眼皮。
贺靳屿自小时候累坏了就是这副模样。贺昌渠不许他哭,不许他多言,只要违逆什么,就关在客房一整天不吃不喝,贺靳屿不肯服软,一直关到饿晕了才送进医院。那时刘师傅不知送他去过几次医院,后来贺靳屿便成了寡言少语的性子,父子俩也是从未给过对方好脸色。
贺靳屿晕乎乎倒在沙发上,刘师傅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清楚,扯扯掉在地上的毯子,高大的身体蜷缩起来,一觉睡到第二天张励打来第四通电话才醒。张励犹豫地说:“贺总,今天没有大会,要不...”
“今天不用让刘师傅过来了。”
贺靳屿撂下电话,抓起车钥匙,随便换上衣服裤子就出了门。
余扬中午拉着杜晓良在小吃街买午饭,转头就看见一抹熟悉的黑色停在校门口,还没反应过来,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男人就迈开长腿从车上下来,捉小鸡似的将余扬提溜到身边。
杜晓良瞪圆眼睛,支支吾吾地:“你、你们...”
贺靳屿不由分说把人掳走了,连句解释都不许余扬留,眼圈泛着青,力气依旧大的很,挣不脱。风驰电掣把人带回公寓,余扬被他浑身弄的痒呼呼的,咧着嘴就想推开他笑,贺靳屿透过盖在眼前的指头缝,余扬嘴角尖尖,笑的那么得意。
“哎哟——哈哈哈!痒、痒!”
余扬四处躲,被贺靳屿压在床角,干脆脑袋一沉,哧溜钻进被子里。贺靳屿眼疾手快捉住脚踝,拉住他结实修长的小腿,一点一点把人抓回怀里。
余扬两颊闷出潮红:“你说话啊,你咋啦?”一想到刚刚贺靳屿在杜晓良面前掳走自己的场景,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你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被我同学发现了怎——”
“发现就发现了。”额头抵上额头,“...我拿不出手?”
余扬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亮晶晶的眼睛临摹着贺靳屿好看的五官:“我可没说啊,你自己说的。”
贺靳屿拍拍他的脸:“下来。”
他像逗小狗似的,余扬有点儿不开心:“叫我下就下,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贺靳屿歪歪脑袋,看着他:“你很担心那个同学会说出去么?”
余扬嘴巴比脑子快:“杜晓良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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