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扬见到老人一时不知所措,只有熟知唐钰宁脾气的贺靳屿晓得唐老爷是替子谢罪,心底有些惘然。
他没想到唐会长能为小儿子做到这种地步,也没想到唐钰宁会把父亲逼到这种程度。
“...钰宁不懂事,我做父亲的过错最大,他还在病床上躺着不方便过来,今天就由我转达歉意。”唐老爷看着明显伤势更惨重的少年,语气尴尬。
贺靳屿皱眉,这分明抓着余扬心软,每句话都在给自己儿子开脱。
但当事人毕竟是余扬:“没事,以后他别随便说人坏话就行。”
唐老爷看看贺靳屿,贺靳屿全程看着余扬。
“您不用看我,歉是给余扬道的,他说没事就没事了。”
唐老爷如释重负:“贺总,借一步说话。”
换余扬看着贺靳屿。
能去吗?贺靳屿朝余扬眨眼。
“我我上楼拿东西...”余扬脸红地跑走了。
唐老爷子清清喉咙,背挺直了些。
“贺总,有时候人也不能太活在理想之中,不然就容易骗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唐老爷灰白的眉毛舒展又拧巴,“作为过来人...我看得清钰宁的真心。靳屿,这世界上找到一个你爱的人很容易,找到一个爱你的人,很难。”
贺靳屿淡淡地笑道:“借您吉言,我是那少数幸运的人之一,我爱的人也正好爱我。”
唐老爷不甘心:“钰宁他——。”
贺靳屿打断唐老爷:“唐会长,在我还没毕业时您就是商界很厉害的人物。我把您当榜样,但这份崇敬并不会伟大到您可以影响我爱谁。”
“你真的不会后悔放弃钰宁吗?”唐老爷甚至上前两步,试图找到贺靳屿动摇的痕迹,“不会有人比钰宁和你更加门当户对。”
贺靳屿很平静:“我不知道失去一个从未爱过的人有什么值得后悔。”
“唐会长,这世界也不是喜欢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唐老爷神色僵硬,艰难地伸开拐杖,背影渺小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余扬站在楼梯口偷听,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见,干脆假装下楼喝水,结果一看唐老爷子早就走了,贺靳屿正站在厨房切东西。
他凑前,看清贺靳屿面前放着盘摆到一半的兔子苹果。
“唐钰宁他爸呢?就走啦?”
“不然呢?喊他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余扬笑了两声:“那算了。”
“我看看眼睛好点没?”贺靳屿揭开纱布,左眼皮有两条血痕已经结痂,恢复力惊人,“等会吃完水果我再给你上点药。”
“哎,唐钰宁真的...不会再乱说你的事情了吧?”
贺靳屿见他担心的神色,心底不知怎的特别愉悦。
“这种事说出去没证据,别人也不会信的。”贺靳屿往他嘴里塞去块苹果,“我手里也有他们的把柄,不用操心。”
贺靳屿看他左手无名指空了,抓起来问:“怎么摘下来了?”
余扬嘿嘿一笑,挣开他的手,从领子里提溜出贺靳屿送他的吊坠,长长的细链底部,戒指和坠子碰在一块儿,发出叮铃脆响。
“我回学校不好戴手上嘛,当项链还方便。”余扬把坠子塞回胸口的位置,眉毛微微扬起,仿佛信誓旦旦地朝他保证,会把你送给我的东西都捂热乎。
啊,真是让人很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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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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