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一把年纪的,朋友越来越少,身边连一个能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好有你。”
顾淮俞静默听着,偶尔搭几句话。
老爷子放下茶杯,不怎么高兴地说,“下周又要过生日了,都说不过了,一帮人非要弄这些,你说生孩子有什么用?事事逆着你的心。”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顾淮俞假装听不懂,附和了几句。
见顾淮俞避而不谈,老爷子就没有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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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了两条鱼上来,商老爷子收了竿,让人拿到厨房里中午做鱼吃。
中午顾淮俞留下来吃饭,吃过饭后,他陪老爷子下了两盘棋。
下午律师来访,老爷子带人去书房谈事,让顾淮俞帮他去喂喂鱼。
顾淮俞拿了一盒鱼饵,先去喂了商老爷子最宝贝的观赏鱼,换了一罐鱼料,再去喂鱼塘里的那些。
他把食料往水里一抛,立刻围上来一群鱼,银色的鱼尾摆着水花。
不远处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老爷子说今天不想见您,您还是回去吧。”
“我真的有事,急事。”
前一道声音是老爷子身边的秦叔,后一道是商延。
秦叔嗓音包含着无奈,“今天真的不行,老爷子特意交代过,您别为难我。”
见他一直强调今天,商延皱眉,“为什么今天不行?”
秦叔停顿了几秒,声音小了几分,“顾先生在。”
“顾淮俞?”商延嗤笑,“他来了,我就不能来?”
他们正说着,前面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商延朝声源处看去,目光严厉,“谁在哪儿?”
见没人说话,他绕过秦叔阔步走上前,在藤枝后面看到了一脸惊色的顾淮俞。
对上商延黑沉沉的眼眸,顾淮俞慌忙低下头。
商延下颌紧绷,投来的目光像一头狠厉的狼,声音冰冷讥讽,“几天不见,还学会偷听了?”
顾淮俞抓着袖口,尽量装作惶然不安,他低垂着眼睛,小声辩解,“我没有,我是来喂鱼的,没有要故意听你们说话。”
商延压根不听这个解释,讥讽地笑了笑。
明明有其他路可走,他偏要走顾淮俞站的拱桥,走过来时还恶意地撞过他的肩。
顾淮俞被撞的倾斜了一下,抿着唇没说什么,侧身给商延让路。
商延目不斜视地直接走了。
秦叔看到这幕只觉得头疼,走过来跟顾淮俞道歉,还替商延解释,“公司有急事,他肯定是着急。”
顾淮俞当然不信,但装作相信了,“我知道,既然他们有事要谈,我还是先回去吧,改天再过来。”
秦叔知道他们爷孙俩见了面肯定还得吵,不好让顾淮俞看见,就派车把他先送回家。
汽车开到半路时,顾淮俞叫停了司机,“把我放到这儿吧,我想去前面的商店买些东西。”
司机扭过头,笑着说,“顾先生您去,我在外面等您。”
顾淮俞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约朋友一块逛。”
司机想了想,最终说,“好,那您小心。”
顾淮俞解下安全带,道了一声谢,然后推开门下了车。
他没去逛商场,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给谢惟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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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惟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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