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顾淮俞送到宿舍门口,谢惟说,“进去吧。”
顾淮俞小声抱怨,“我是说喜欢你亲我,但也没有让你亲的这么用力,到现在还麻呢。”
谢惟看着他。
有些人的嘴巴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但有些人的嘴巴就该被狠狠地吻。
顾淮俞很明显是属于后者,但看他委屈的这么真实,谢惟俯下身,在顾淮俞唇上吹了两下,哄小孩似的,“好了,不疼了。”
顾淮俞是很好哄的,心情转好了一点,跟谢惟说了一声晚安。
“嗯。”谢惟替他打开房门,“晚安。”
顾淮俞乖乖进去了。
谢惟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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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施是在周六下午回来的,学校每周这天都会进行大扫除。
顾淮俞一个人在宿舍整理内务,哐啷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门把手撞在墙上砸出一道痕迹。
顾淮俞受到惊吓似的,愕然地回过头。
卫施站在门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羊绒线衣,头发像刚洗过似的,凌乱地垂下,发梢还沾着水汽,脸上带着伤,衣服也有血迹渗出来。
那张英气的脸,此刻冰冷阴郁,没有少年该有的勃发与朝气。
卫施走进来,关上房门,一言不发地躺到了顾淮俞的床上,拽过他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就像一只接连淋了几场暴雨的狗崽子,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窝,卫施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顾淮俞放下手里的抹布,张了几下嘴,最终没说什么话,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卫施突然起身,阴郁着脸,强势地命令,“别走!”
顾淮俞停下脚步,开口解释,“我去给你买点药。”
他叹了一声,“怎么又受伤了?”
卫施表情有几分缓和,然后重新躺下,用无所谓的口吻说,“不用去,死不了的。”
看着被卫施弄湿的床跟枕头,顾淮俞忍不住说,“那我去给你拿毛巾,头发这么一直湿着会感冒。”
这次卫施倒是没说什么。
顾淮俞进洗手间拿了一块毛巾出来,“给,擦擦吧。”
卫施没接,把脑袋探出来,静静地望着顾淮俞。
顾淮俞用毛巾包住卫施的脑袋,像包一颗洋葱头似的,“先这么躺着吧,你背上有伤,一直仰头伤口会裂开的。”
卫敬平又拿皮带抽了卫施,还是在卫施母亲的忌日这天。
卫施没多说什么,包着毛巾重新躺下,看着天花板突然说,“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真想试一试。”
这些年在卫施的搅和下,卫敬平跟唐挽琴过得不幸福。
唐挽琴至今都没有得到卫家其他人的认可,因为她三了好朋友的老公,在上流圈子也不怎么受待见。
倒是卫敬平生活如常,跟唐挽琴结婚后,开始疯狂在外面惹风流债,以前卫施母亲还在时,他倒是没那么不检点。
唐挽琴拿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打掉牙齿强行往下吞。
说起来真讽刺,明明一块犯下的错,渣男竟然比渣女过得好。
顾淮俞心头一惊,“你千万别胡来。”
卫施在顾淮俞惊慌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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