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伤了一只脚踝就像失去了整条腿,行动迟缓,动作笨拙。
实在是因为太怕疼了,顾淮俞才会这样小心。
谢惟看了几秒,然后捞起顾淮俞,将他抱到了床的另一侧,之后收回手躺到原处。
顾淮俞拉上被子,跟谢惟说,“晚安。”
谢惟没说话。
顾淮俞侧头看他,像教导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语气认真,“别人跟你说晚安,你也要回晚安,这样才礼貌。”
谢惟合上眼睛回他,“晚安。”
顾淮俞心满意足,很快就入睡了。
第一晚同床不怎么好,好在谢惟只是言辞有时候犀利一些,行动上还挺逆来顺受的。
顾淮俞那么挤他,他没有说什么,第二晚也没拒绝顾淮俞的留宿邀请。
这次顾淮俞在床中间竖了一排枕头,以防自己越线再把谢惟挤到角落。
入睡后,顾淮俞还是“翻山越岭”的过来了,那只白天碰不得的受伤脚,在夜里大喇喇搭在谢惟身上。
第二天一早醒来,顾淮俞看到自己的睡相,默了片刻。
他自己给自己找借口,“我快要到发情期了,一定是你身上的信息素引诱我,我才会这么想贴着你。”
谢惟静静地看着顾淮俞,对他的狡辩不置可否。
渐渐的,顾淮俞也没有声音,直勾勾看着谢惟。
谢惟的脸对他有很强的吸引力,再加上真的快要发情期了,顾淮俞内心的小人蠢蠢欲动。
“谢惟。”顾淮俞朝谢惟挪了挪,仰着脸问,“我可以亲亲你吗?”
顾淮俞是那种第一眼看起来很乖的人,实际接触起来,胆子大得很。
谁都不能否认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天真,但同时还有点坏心眼,是天使跟小恶魔的结合体。
看着顾淮俞一脸要糖吃的模样,谢惟拒绝,“不行。”
顾淮俞的眼睫耷拉下来,就像吃到很苦的药。
如果是其他人被这样直白拒绝,一定会感到尴尬不自在,但顾淮俞不会,他还要问为什么。
谢惟说,“以后要留着亲我的伴侣。”
顾淮俞心里冒酸水,然后赌气地翻过身,“那我也要留着亲我以后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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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顾淮俞是真的生气了,之后没再让谢惟晚上陪他。
甚至早上谢惟照例叫他起床时,顾淮俞都没给他近身的机会。
到了起床时间,顾淮俞难得起一个早,自己穿好了衣服。
谢惟走过来要给他穿鞋的时候,顾淮俞也直接拒绝,说不用。
看着熟练系鞋带的顾淮俞,谢惟眉峰稍稍上挑了一些,“你不是说自己不会?”
顾淮俞动作一顿。
谢惟第一天来照顾他的时候,顾淮俞的确跟谢惟说自己不会系鞋带,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服侍他。
但这是在说谎,他又不是废物,怎么可能连鞋都不会穿?
故意那么说,只是因为喜欢谢惟半蹲在他面前,眼睛垂下的模样,感觉很帅。
顾淮俞给鞋带打了一个漂亮的活结,闷闷地说,“不要你管。”
谢惟俯下身,与坐在床上的顾淮俞平视,“不高兴?”
顾淮俞当然不高兴了,但又不想跟谢惟承认,用力把他推开,然后走下了床。
身后的谢惟似乎啧了一声。
顾淮俞更生气了,转过头想问他啧什么啧时,房门被管家敲了三下。
顾淮俞冲门外说,“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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