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圈中一下子响起了嘘声。
方明渠跟在应沉后面听完了全程,顿时怒道:“卧槽!那帮孙子输了比赛就去找小聿麻烦了,有病吧!”
杨霄叫嚷着拨开人群往前走:“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不敢来找你爷爷跑去欺负和比赛不相干的人算什么本事!”
金融系球员往里挤,有认出他们的人也自动往外让,应沉冷着脸,大步流星往里走。
许阳鸣被兰聿说的气红了脸,被周围嘘声一刺激,顿时怒气上头,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说不过要动手,激起了一大片惊叫。
然而他才刚迈出一步,下一秒便被一股大力扯着领子从昏暗的出口处一路提到了篮球场上。
现场观众还有许多人没走,顿时便被这一场变故给吸引了,呼啦啦就往下跑。
裁判也被吓了一跳,带着保安立刻围了过来。
他认得应沉,赶紧上前将两人拉开,冲着应沉问道:“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发生什么事了?”
云飞飞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有对自己识人不清的恼怒,也有对许阳鸣辱骂自己朋友的愤怒:“裁判,许阳鸣输了比赛不敢找应沉麻烦,刚刚在楼道里碰到了我朋友,结果堵着我朋友骂,玩不起的小混混一个,赶紧给他个处分让他跟我朋友道歉!”
他说着拉着兰聿来到裁判旁边:“我朋友是应沉的室友,啥也不知道啥也没干就被他当出气筒,篮球队怎么会有这种人当副队长?!”
裁判闻言看了一眼兰聿。
这孩子长的很漂亮,面容上带着一层浅浅的病气,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应当是常年生病的那种,不会主动惹事。
而刚刚文学系输给了金融系,许阳鸣这个人他也了解,混不吝的,还真有可能随便找个和应沉搭的上边的人撒气。
“许阳鸣,你来说,为什么骂这位同学?”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许阳鸣身上。
许阳鸣被这么多人看着,面前还有个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打的应沉虎视眈眈,早已没了刚刚的嚣张,支支吾吾道:“应沉刚刚在场上…一直针对高胜,就是这个人指使的,我替我兄弟不值,气不过才说了胡话…”
他这话一说完,立刻遭到了围观了前半程的学生的反驳:“明明就是高胜先骚扰人家啊,应沉和兰聿关系很好,是看不惯高胜骚扰自己朋友才针对他的!”
虞兰在这个时候也拉着自己地小姐妹来到了现场,立刻接着那人的话继续道:“裁判老师,我们是兰聿的同班同学,可以作证,高胜老骚扰他,我们班上的同学都遇见过!而且兰聿性格很佛系的,根本不会主动教唆别人,这完完全全是诬陷!”
她一说完,旁边文学系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裁判见状心中已经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他看向应沉,询问道:“这个,兰聿同学有教唆你吗?”
应沉冷声道:“他不是那种人,我自己看高胜不爽而已。裁判,我一没犯规二没打人,赛场上针对敌队的队长很正常吧。”
那确实正常,甚至没有这一出,裁判还以为这是金融系的战术。
况且他看了全程的比赛,应沉也没有犯过一次规,高胜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完全是因为两人的篮球水平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思及此处,裁判看了高胜和许阳鸣一眼:“你们俩,待会儿跟我去办公室一趟,许阳鸣,乱骂同学还想闹事,赶紧和这位兰聿同学道歉!”
杨霄在旁边骂骂咧咧:“听见没,赶紧道歉,又菜又爱破防的菜狗男!”
方明渠:“有本事球场上赢回来,技术不行人品也不行,难怪把高胜这个骚扰男当好兄弟,原来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裁判剜了他俩一眼:“你们俩别在这儿拱火了,再拱待会儿也跟我过去。”
杨霄二人顿时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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