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沉默了那么几秒。
两人四目对视。
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在发酵着、对峙着。
贺霆追问道:“怎么不说话?”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隐约还带着一点笑意。
岑沅:“……”
果然,和贺霆这种高智商的人待在一块,就是可怕。
分分钟能被反将一军。
岑沅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把答案说出口的。
虽然他和贺霆是协议结婚吧,但是现在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要是提起一起限制级的话题的话,总归是不好的。
好在岑沅的脑子也灵光得很,而且他比一般人的思路更活跃,很快回答道:“我的意思是,你肯定想着,嘴巴不仅可以用来说话和吃饭,而且还可以用来喝水对吧?你看,我刚刚不就用嘴巴喝了一杯水吗?”
说完,还砸吧了两下自己已经变得湿润的嘴唇。
他这一砸吧,他的嘴唇也有了一点血色,不仅湿润,而且红。
贺霆:“……”
他一时不知道该是无奈,还是其他。
岑沅这人真的太过于和常人不一般了,特别与众不同。
如果不去看他因为发烧而变得红了一圈的眸子,多半只会觉得他和平时没生病一样吧。
有人身体孱弱,连自己起床都做不到,但是精神世界却可以照样活蹦乱跳。
没多久,家庭医生来了。
佣人领着家庭医生来到了岑沅的房间。
此时,岑沅已经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醒着的时候,一双眸子特别亮,嘴巴也说个不停,看起来似乎精神还不错。
但是当睡着后,那种生病的不适感就能很明显地看出来。
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微皱着眉头,脸颊也因为发烧而变红,呼吸也有点艰难。
医生来到岑沅的床前,判断了一下岑沅的情况,最后说道:“的确只是感冒而已,我给他输一瓶液吧。”
像贺霆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请来的家庭医生自然医术特别高超。
贺霆看了一眼床上的岑沅,然后出声道:“他看起来不太舒服,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不舒服的症状?”
医生在贺霆面前,很是恭敬,微微低着头回答道:“我看这位先生有点发烧,除了输液以外,还可以用物理办法降温,往他额头上放湿毛巾就行。”
贺霆冷声道:“嗯,知道了。”
医生快速地给岑沅输上了一瓶液,然后又告诉了贺霆等会拔针的方法,这才离开了。
卧室内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贺霆看了一眼岑沅的情况后,起身,去浴室接了一盆冷水,然后在盆里放了两块毛巾,然后端着盆再次走出来。
他的衬衣袖子被随意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小臂来。
很快,贺霆将其中一块毛巾沾湿了水,拧干整理好,然后放在岑沅的额头上……
半夜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贺霆不知道第多少次伸手,探向岑沅的额头。
这一次,总算是有了不一样的结果,岑沅的烧已经退下来了。
贺霆收回了手,然后起身,离开了岑沅的卧室。
他来到走廊,找来了一个佣人,冷声吩咐道:“给岑沅熬点粥,如果他醒了,就给他喝。”
佣人连忙点头答应:“好的贺先生。”
贺霆吩咐完之后,转身去了书房。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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