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她抓住道德绑架。
“哼,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敖凛眯起眼睛看得真切,中年女人鼻子尖削印堂狭窄,是很典型的刻薄自私面相。
应桃也瞟了眼,随口道:“比劫劫财,必见凶灾。”
敖凛知道这个“比劫劫财”是一种大凶八字。这种人往往极其以自我为中心,做事不择手段,却经常因为脸皮够厚而取得不少利益。
说不定女人再闹一闹,就算眼镜男不掏钱,机组都会为了平息风波给她免费升舱了。
敖凛注意到周围正在大口灌水的人,忽然转头问:“阿桃,你渴吗?”
应桃轻笑一声,回答得别有意味:“我又不是人。”
敖凛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确实有一股酸溜溜的臭气。
但它绝不是人的体味,而是加热后腐烂发酸的感觉,让敖凛这条被庙里灵气养刁了的龙有点想吐。
像是……硫磺味?
敖凛直觉事情不太对,和应桃说道:“我过去看一眼,你外套在哪,借我。”
应桃关了头上的空调出风口:“觉得冷?”
敖凛声音放低:“不是,那边有不少老人小孩,我怕纹身吓着他们。”
应桃漾起笑意:“你好可爱。”
“……不可以用可爱这种词形容龙,要夸我帅气!”敖凛试图抗议。
应桃从他坐的屁股下面抽出自己的白色外套:“给。”
“谢谢……”敖凛躲开目光,别别扭扭地接过来。
呜……他刚没发现应桃拿外套给自己垫着腰睡觉。
带上手机和包,他们走过去,发现女人居然和眼镜男撕了起来。
刚那一会功夫,小男孩趁着眼镜男不注意,绕到后边又去翻他的包。眼镜男马上发现了,气得推了熊孩子一把。
还没等围观的大家心里拍手叫好,中年女人李芳就冲上去当场扯掉一把眼镜男本就稀疏的头发——
“你敢打老娘的宝贝儿子,我今天跟你没完!”
熊孩子却乐得哈哈大笑,趁机爬到座位底下,从包里捡起他心心念念的“玩具”。
——是个堵着木塞子的黄铜细口瓶,晃一晃,里面似乎有东西,会咚咚地响。
熊孩子好奇心重,哪能受得了这种诱惑,当即就要打开倒出来毁坏一番。
出乎意料,木塞子竟然是松的。
他拽开,兴奋地往手心倒了倒,却什么都没有掉出来。只飘出一道腐朽的灰烟,呛鼻子的味道让小男孩狠狠打了个喷嚏。
“唉哟宝贝你怎么了?”李芳顾不上眼镜男,拉过小男孩去看——
一双死气沉沉的漆黑眼睛,连眼白都被黑色全部覆盖,诡异阴冷得恐怖。
传说,恶魔生于西方地狱中一片永不熄灭的火湖,而其中熊熊燃烧的就是酸臭的硫磺。普通人类和恶魔待在一个屋子里,便会感觉口渴灼热全身不适。
小男孩歪拧起脖子,笑容咧开,嗓音是不符合年龄的粗砺:“漂泊这么多年,是时候饱餐一顿了。”
“妈呀有鬼啊!”李芳吓得朝后栽倒。
乘客们尖叫着四散逃跑,可这是飞机,再逃又能逃到哪去,有惊慌失措的乘客抓住空姐大喊:“快打开门,我们要下去!”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其中,有一道冷静的质问尤为突出:“你是怎么非法入境的?”
乘客们:“……”
都闹鬼了,谁还管它是不是非法入境?!
小男孩桀桀怪笑:“我是从大西洋漂流而来的。”
敖凛拿出小本子记下:“嗯,漂流瓶妖,你还记得漂过来的路线坐标吗,东经多少北纬多少?”
问详细一点,这样回头写报告的时候有东西可以编,也方便催特管部去查国境结界有没有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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