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凛昂起头,人形的红发与兽类的灰毛纠缠交融。他的唇正在处在妖兽弯曲的脖颈下,距离不过两公分,仔细听,甚至能分辨出动脉里正在奔涌的鲜血。
把脖子暴露在肉食妖族嘴下,是生存大忌。
特别是他这样贪嘴的龙。
呼吸灼烫,敖凛动了动干燥的唇,他的确还在发烧。
“难受。”
敖凛瞬间抓紧绒毛,拽过来,上去一口咬住应桃喉结,用牙齿细细碾磨,他能感觉到妖兽的喉结在紧张,颤抖,滚动,让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小凛……”应桃发出模糊又焦虑的咕哝,似乎在欢情和难耐中反复煎熬。
敖凛嗓子像被烟火燎过,微微沙哑:“我想用你。”
应桃知道,龙需要安抚,而他必须手把手教龙适应,如同从前一样。
这是养龙的必经环节。
可他想起自己刚刚收的钱,不由得滋味难辨。小凛,多半只是觉得他可怜,也和以前一样。
应桃敛起眸子,藏住复杂的心思:“放松身体,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
长着骨头的尾巴,顺着敖凛光洁修长的小腿,柔韧而上。
环起毛卷,收紧成圈。
敖凛吞下一道深喘,把脸埋进应桃柔软的脖颈毛。
开始享受。
第二天一早,应桃起来进浴室洗尾巴。
他出来的时候是人形,后面却耷拉着湿淋淋的毛尾。因为太长,他只好拽了一截拿在手上防止拖地,来床边找吹风机。
脚步慵懒,神情微微疲惫,又意外有种妖族家庭内部才能窥见的混乱暧/昧氛围。
“小凛帮我吹一下,后面尾根吹不到。”
应桃坐在床边,把吹风机递给敖凛。
敖凛看了眼,给他调成二档暖风,一边捋开湿叠在一起的毛毛,一边往细缝里吹。
感觉这毛比前两天顺滑有光泽多了。
敖凛胡思乱想着,龙肉大补,那龙精肯定也富含胶原蛋白,不会就是因为泡了大半夜才变滑溜的吧!?
“可以了。”应桃眸光轻柔,摸摸发呆的龙脑袋。
眼看外面天都亮了,敖凛伸了个懒腰,浑身透着一股发泄过度的酸爽。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户,整片的玻璃后是朦胧泛白的天光。
早晨雾气缭绕,45楼的高层仿佛飘在云间一样。
敖凛昨晚不舒服,都没注意到窗外的景色,趴在玻璃上看了会,不禁心情开阔多了。他下意识摸摸龙角,又长大一圈,现在已经有小拇指一半长了。
房间附带的茶水间里,应桃正热牛奶,又拿出包里的保鲜盒,取出两块软绵绵的蜂蜜小蛋糕。
没过一会,房间里的座机响了,应桃走过去接。
前台语气小心:“先生您好,我们的保洁在楼下看到您在窗口晒丝巾。高层禁止晾晒,为了安全,能麻烦您能把丝巾取下来吗?”
“丝巾?我们没有带丝巾啊——”应桃刚说了几个字,余光一瞥窗户,忽然懵了。
龙把自己拴在窗口,快乐地随风飞舞。
应桃:“……好,我马上取下来。”
把手伸出窗外,抓住细细的龙尾尖,龙就痉挛着打了个弯,回身就势缠在他胳膊上,颇有打蛇随棍上的既视感。
“高层不让溜龙。”应桃随手关上窗户,摸了下龙身子,一身露水。他把龙兜在自己毛衣里擦干净,龙故意舔了他掌心一口,然后迅速溜走。
应桃在原地呆了一会,忽得笑了,如春风和畅,冰消雪融。
敖凛变回人形,穿上衣服晃晃悠悠走过来,懒懒找了张凳子坐着,明知故问道:“笑什么呢,这么荡漾。”
应桃用捆饭盒的小皮绳扎起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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