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儿敲敲铁栅栏。埃文恍然惊醒, 从草垛上滚了下来,爬起来看见爱丽儿,欣喜若狂凑过去:“亲爱的,你果然还是忘不了我。”
爱丽儿没好气说:“你想多了,我是来找你签放弃抚养权同意书的。”
蛋蛋龙迷惑地问:“这是谁呀?”
饶是埃文,听到如此幼弱的声音,也不禁变得柔情起来:“崽崽,我是你爹地啊。崽崽好乖,叫一声papa好不好?”
“Papa……”蛋蛋龙一听到这个词,难过得不行:“我Papa回夏国了,呜啊啊……”
埃文:“…………混账,我才是你亲爹!”
爱丽儿冷笑:“你是亲爹?你除了出颗垃圾精子,有管过铁蛋一天吗?你们龙族有雏鸟情结,谁第一次输了魔力,他就认谁作父。埃文,你活该。”
埃文顿时悲痛万分,他等待百余年好不容易有了健康的孩子,居然还没生下来就要和自己断绝关系,认一条夏国龙做爹。
可谁让他动了歪心思把夏国龙招来的?
不论怎么追悔莫及,埃文也只能打掉了龙牙,流着泪和着血往肚里咽。
“蛋蛋不哭不哭,我来问问你干爹平安落地没有。”爱丽儿边怜爱地哄着龙蛋,边拿出手机。
…………
敖凛一路在飞机上睡得昏天地暗,中途放了三次饭都没把他吵醒。
下了飞机后,胡心悦在出站口接他们。
离老远的,胡心悦看到两个发色鲜艳的人,她正要兴奋招手,忽然投过疑惑一瞥——
应桃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敖凛睡饱了觉,连蹦带跳跑过来,应桃走得就慢多了,似乎是哪里不得劲,迈开步子就要蹙一蹙眉头。
胡心悦八卦道:“桃哥这是咋了?摔着了?”
敖凛不甚在意地说:“没事儿,我在飞机上睡觉压着他尾巴了,这会有点发麻,等我回去给他贴个橡皮膏揉一揉就好。”
应桃走过来笑了笑。
胡心悦吃惊道:“……进展神速啊。”
不料敖凛装模作样叹着气:“害,还能咋样,凑合搭伙过日子呗。”
胡心悦:???不对劲!这是什么老夫老妻七年之痒的语气?
走出去准备打车,今天航班不少,带着行李等待出租车的旅客站得密密麻麻,一个个排队,少说也得等半个小时。
队伍前排传来“汪,汪”的狗叫,声量微弱。
敖凛好奇伸头去看,果然是个男人抱着一条小洋狗。
男人穿一身正装,却留着满头脏辫。细细一数,正好是九只小辫,每一根都用彩色小皮筋扎起来,和板正的穿着形成鲜明对比。
轮到男人时,出租车司机顺口说:“哟,你这狗挺漂亮的啊,什么品种的?看着像比熊。”
男人面部抽搐了下,仿佛在笑,然而眼里并没有情绪:“土狗。”
小洋狗叫得更凶了,嗷嗷的。
司机本来想上手摸一把,现在倒不敢了,讪讪着问:“这么凶啊,它叫啥名?”
男人说:“貔貅。”
司机看男人坐上后排,开始没话找话,乐呵呵说:“貔貅这名字好哇,祥瑞御兽,只进不出招财进宝,别人养招财猫你养招财狗。看你起名挺讲究的,大兄弟做生意的吗?”
他总是一口一个“狗”,小洋狗龇起牙,前爪搭在座位上就要蹬过去咬他。
“欸!这畜生。”司机吓得随手操起毛巾轻轻打了一下小洋狗。
“滚过来。”男人做了个拖拽的动作,小洋狗猛得被勒住脖子,一下子翻倒在地,呜呜嘤嘤趴在地上夹紧短尾巴。
司机这才从后视镜看到,男人手里牵着一根细细的锁链。
男人严肃道:“我不做生意,我是来报仇的。”
司机留了个心眼,暗暗记下他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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