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凛眯起眼睛……越忙,就越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外边阳光正好,敖凛索性搬了椅子到院子里坐着。
优昙花已经开败了,本来说要把树挖了,后来看它长得挺好,应桃到底没忍心砍。
优昙树枝叶伸展,散发着春季特有的草木幽香。不远处是竹片围起来的小菜园子,种着生菜,辣椒,西红柿,还有草莓。
草莓秧苗长得生机勃勃,庙里灵气足,生长速度飞快,这会都已经挂果了,但只有草莓尖尖那里泛了红,想吃还得耐心等几天。
不知不觉,这个地方被打理得越来越有人烟气了。
某个老妖怪,是真的把这儿当自己家,认认真真来过日子的。
敖凛感到久违的安心,好像有这个人在,知道他在厨房里安静地忙忙碌碌,就算发生再大的事,天都塌不了。
他趁着阳光看了会电视剧,没一会就有些头晕,放任自己蜷起身体打了个盹。
似乎过了许久,隔着眼皮微微发光的视野过渡进柔和的昏暗,有人把他抱进屋里,给他盖上了毯子,又默默离开。
那道气息,和梦里混乱的身影绞紧着糅合在一起,让人禁不住舌尖发酸,喉咙枯涩。
“梼……”
手臂在梦中挥了下,只抓到一片空寂。敖凛骤然醒来,两片嘴唇干得粘在了一起。
“桃哥出去了。”胡心悦正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敖凛揉了揉太阳穴,从长沙发的软垫上坐起来,“他跑哪去了?”
胡心悦回想了下:“说是要去买酒和调料什么的……”
“买酒?”敖凛只听见这两个字,心口肉像泡进了凉水里,赶忙要下去。
老妖怪脾气不好,忍着不发作的时候就会灌酒,早就喝成了一颗千疮百孔的玻璃胃。
那时候,梼杌一喝酒,夜里总要呕血。敖凛没去之前,他是放肆混乱地吐血,自从敖凛在他肚皮下扎了窝,他便捂着嘴,偷偷咳了再咽下去。
——很傻很天真,自以为当时的奶龙看不出来。
敖凛穿上拖鞋站起来,身上的毯子垂坠到地面,他随手捡起来,却瞳孔一缩,咬紧了唇。
毯子四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绣上了他的名字。
【敖凛】
妥协让步,与毫无底线的纵容。
一时间,敖凛脑中嗡嗡回荡着那句话。
——真好,夜里冷,毯子有你就暖和了。
是希冀,也是羡慕的语气……
他尝过和敖凛过夜的感觉,才会这么说。
下午炽烈的阳光已经收起爪牙,光线收束,橘红色夕阳缓缓下沉。
敖凛冲出配殿,跑上楼换衣服准备立马出门拿人。
当卧室门被开启,视线一晃,敖凛却愕然看见床上一大滩绒绒的“毛毯”。
“毛毯”声音有些羞赧:“……我晒好了,在屋顶晒了一下午。”
老妖怪从来不吝于任何手段来满足自己的龙。
敖凛咬着下唇说:“你不是出去买酒了吗?”
应桃:“酒?我买了黄酒,做饭的。”
敖凛松了口气,不是因为受了委屈出去买醉就好。
凶兽悄悄晃了下长尾巴,又把一包膏药推到前面,“……膏药我也自己买了,你说帮我贴,还算数吗?”
敖凛愣在当场,突然低下头,转过身拔腿就跑:“呜呜呜呜我是坏龙!!!”
他忘了要帮桃揉尾巴了!!
敖凛浑身耻到要冒烟,跑了一大圈散热完毕又翻了窗户跳进屋里,一骨碌滚进应桃的长绒毛里。
……桃牌毯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