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我要是贪图享受,怎么会用尾巴。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敖凛听出他言下之意,面色爆红,又气又恨:“你都把我捆着了,做事做一半算什么本事!”
应桃沉默片刻,叹一声气:“你从小就这样,总是说一些让我误解的话。真按着你上全套,弄生气了还得我来哄。”
敖凛狠狠擦着眼睛,音尾都不正常了,“你以为我想的吗?我现在就很生气!你个不负责的老东西,整天满嘴谎言装纯良,你比那个狼人还大尾巴狼!”
应桃轻描淡写地说:“我刚来的时候是想告诉你的,谁知道你一打岔,我就将错就错了。”
敖凛气得牙齿咯吱响,“你就是故意的,还甩锅给我!”
应桃一点替自己洗白的意思都没有,大方点头道:“我确实是故意的,十恶不赦,没安好心,眼里心里想的都是怎么独占你。”
敖凛被他噎了下,老妖精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独占我……你想独占你就告诉我啊,那样不是更快!”敖凛也被带跑偏了。
谁知应桃一本正经地说:“那样没有成就感。按照人类的话来说……我之前走内测,攻略进度都满了,现在正好你删档公测,我就想快速通关一次。”
敖凛操起枕头就砸他:“就你还想通关?你已经be了!让你好的不学学坏的,让你骗我。”
应桃躲都没躲,羽毛枕头拍在他身上不痛不痒的,“我是凶兽,当然要学坏的。”
敖凛:“……全是坏心眼!”
应桃轻瞟一眼敖凛面色,比刚才红润了一些,看来龙正不知不觉放松心情。
趁着敖凛分心,应桃垂在身旁的手迅速捏出印诀,心中默念《杌施法厄警言经》。
驱邪杀祟,感召自身——
被暂时压制住的祸难,感应到他阴戾狠辣的气息,全都震动着向龙尾涌动。
它们不是来臣服他的,而是迫不及待来杀他的。
比起一尾小龙,和祸难血孽缠斗了几千年的梼杌要可恶百倍千倍!
应桃感觉尾尖一沉,熟悉到令人发麻的粘腻感攀附上他的身躯,无形中有一道声音桀桀怪笑——
是你,梼杌……好脏的身体,就在这里安家……
应桃一把摁住龙尾巴根,面容清淡,将拇指戳进鳞片,沿着软边画一圈咒,向内清洗涤荡,扫光残余的污祟。
“你手指头能不能不要乱……”敖凛忍住吭叽,也抓住自己尾巴那一边,试图和他拔河。
应桃忽然抽走了尾巴,快得让龙一阵空虚。
“好了。”
应桃又解开栓龙的鞭子,探过上半身从床头抽了一大堆纸巾,一边有节奏地按压着龙尾,一边擦拭鳞片缝隙。
手法像在挤沐浴露。
敖凛:“……”
他都不知道还有这种步骤。
应桃用擦剩下的纸随便捋了下自己的绒毛。长绒尾巴湿漉漉,乱糟糟的,全都倒毛了,擦肯定擦不干净,得仔细洗两遍才行。
敖凛突然很想问,自己是不是得吃化毛膏?毛绒绒看起来很会掉毛的样子……
“你怎么不继续了?”敖凛感觉不太对劲。
老妖精怎么雷声大雨点小的,按常理不是得把他狠命折腾一遍吗?
他摸了摸自己肚子,恍然惊觉——
怎么不疼了?
“你干什么了?”敖凛质问时察觉不到自己有多惊慌。
应桃缓缓笑:“干坏事了。”
敖凛喉咙一哽:“……祸难呢?”
窗外嘀嗒着小雨,打在铝合金窗沿上,粘热地沾湿木地板。
应桃轻声细语,还是一贯的温柔:“祸难留在你身上,对我来说才是祸。”
敖凛呼吸都堵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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