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骨节勾起,缓重旖/旎地沿着脊沟,胶着描画。
“鸾鸟是祥瑞之兽,主福升太平,可惜在我眼里,不过是羽毛亮丽点的野鸡。所以啊……”应桃的牙尖扣上他耳垂,扯起丝丝刺痛,声音柔哑:“我炖了那只鸟,给我的小凛补身子。你不肯喝,我就给你看他死前的记忆。他趴在我脚下,吓得浑身哆嗦,想要亲我的脚来讨好我,不停地说——
“‘尊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为那条小龙只是您养的宠物……尊上,我愿意给您当小宠,只求您饶我一命!’……”
指尖勾开了裤边,灼/烫的热度压过来,敖凛呼吸猛得一重,耳边是应桃病态的鼻息:“你看,你的好朋友都抢着要当我的小宠,我拿你当宝贝,你怎么还不领情?”
敖凛惊慌地摁住他不断深入的手,“……你杀就杀了,现在跟我说这些干嘛?有病吗?”
应桃轻笑:“有些年没病了,你一闹我可能就病了。”
敖凛听到“病”字,愕然去看他的双眼,浮动的暗色里,那一轮清月似的白边已经黯然退去,换上一抹血色,仿佛一轮边角锋戾的血月,孤高苍冷悬挂在无边昏夜中。
“阿桃……!”敖凛赶紧去摸他的腕口,灵脉处一片寒凉。
是不是那道祸难……
应桃充耳不闻,淡然撕碎他最后的屏障,俯视着吩咐他:“配合我。”
敖凛颤巍巍蜷起膝盖,脚踝交错,抬放在他腰后,双臂勾抱住他的肩颈,闷声说:“就算我欠你的。”
应桃微微抬起下颌,面无表情:“你欠我什么了?”
敖凛刚要说话,却被一道痉挛的力度冲击得大脑发懵,比起这个,尾巴确实只是算是开胃菜,他下意识想合拢膝盖,但那只手力劲巧妙地按在他关节处,让他像一条摊开在案板上的龙肉,任烧红的剔骨刀,浑浊昏重地穿透而过。
“你欠的我什么?”应桃语调半分不变。
他生气了。
敖凛吃痛不已,晃眼时看见他冷白的脖子,上去就哈哧一口,啃得他血肉淋漓,等老妖精的热血冲流进喉咙,他狠狠咽下一大口,才挺起身,自嘲似的扯出笑:“……欠你教育,行了吧!”
“你都不和我亲近。”应桃气息荤沉地搂着他。
“我什么时候……?”敖凛急喘着,把枕头往下挪一挪。
“我杀了你的朋友,你就不理我了。”
敖凛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委屈是吧?还好他从小心理素质强,没留下心理阴影。
“你不理我,我就灭了鸾鸟一族,抠出他们的眼珠子做了一盘棋子,用来教你下棋。”
敖凛偷偷挪动着腰,能躲一下是一下,他实在适应不过来猛重的速度,小腿从跟腱逐渐开始发麻。
他一边要应付老妖怪倾泻压抑的情绪,一边艰难转动脑子:“……不对啊,我记得鸾鸟比乌鸦还记仇,是他们集体来报仇被你团灭了吧?”
应桃一下子埋进他长发里,牙尖叼起一缕,含糊着:“嗯。”
那行吧,好歹破了一桩灭门谜案。
敖凛说:“鸾鸟挑事是他活该。那就各打五十大板——”
他想都没想,捡了个肉多又翘的地方甩了一巴掌,“啪!”
应桃骤然一个刹车,僵住了,抬起头幽幽盯着他。
敖凛听着那声脆响,心里正迷糊得爽呢,忽然瞥见老妖精恐怖的眼神。
敖凛冒着冷汗,虚张声势道:“就许你火力全开,不许我以下犯上?”
他气势很足,充分彰显龙不卑不亢的英姿。
可惜应桃低低笑了声。
下一秒,他就青筋突起,指节猛缩,龙爪抓破了床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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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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