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凛发现毛毛尖悄悄抖落起来,反应这么大的吗?他发现了新大陆,指甲试着挠了挠活动的骨缝。
应桃果然一阵抽气,面上闪过微不可查的羞赧,整条尾巴慌不择路地扭摆,强行克制着才没从敖凛掌心挣出来。
老妖怪爱面子,说给龙玩,中途再不堪都不会出尔反尔。
敖凛想起自己尾巴上被写的“到此一游”,便摩挲着应桃的骨头肉,笑得越发不怀好意。
古有甲骨文,今有桃骨画……
外面突然匆匆敲门,门板都震动两下,徐大宽声音洪亮又焦急:“敖大使,敖大使您在吗,外边来人问能不能借您的大功率抽水机用半天,广场地铁站被水淹了,好多人被困在里头。”
配殿里旖旎的气氛一下子消散了,敖凛打开半边门出去说话,“我没抽水机,那是我设的吸水阵。”
徐大宽赶紧压低声音:“龙君,其实此事有蹊跷。”
敖凛:“有话直说。”
徐大宽拿出手机,给他看【滨南市土地神联谊1群】的聊天记录。
敖凛往下翻过去,面色不由得凝了几分。这次暴雨虽然大,好在滨南是沿海城市,每年六月到九月的夏季时常经历台风降雨,城市排涝系统做得到位,而且地势整体呈北高南低,雨水能较快排进沸海里,不会形成大范围积涝。
徐大宽着急上火: “下午雨差不多都停了,地铁那边也开始重新运营,哪晓得莫名其妙冒出地下洪水。有一个土地说,龙华区水库的水位突然下降一半,我马上想到会不会有人吸了水库的水,恶意注入到封闭的地铁站,想杀生祭祀啊!”
【土地联谊1群】里炸了锅,乱哄哄都在传天地乱象,梼杌出世,百年前的三灾末日又要经典复刻。
有点根据的说自己在特管部有亲戚,听说梼杌青面獠牙形态恐怖,昨晚遮天盖月呼啦啦飞过滨南上空,四处点燃灾祸。
没有后台的就声称自己感应到了,说是地涌黄泉,血月当天,梼杌的封印已经松动,马上就要拖着链子从地狱翻上来复仇了!
敖凛看到这些满脑子无语,再往朝门后瞥一眼,某个仅凭谣传就吓得人间妖界抖三抖的大魔王,正抚摸着自己被龙舔过的骨头,神态留恋,看起来比流浪站捡回来的老犬还温良好欺负。
徐大宽谨慎地瞄了下四周,脸上写满了害怕,拽着敖凛不撒手说:“龙君,您说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大妖怪不会要来找您报仇吧,您要不要跟特管部说一声,叫几个安保来护着?”
敖凛反问:“叫安保挡得住吗?”
徐大宽:“……有总比没有好。”
敖凛拍拍徐大宽的肩膀,很有见地道:“大宽,你还是太年轻了,阅历不够。你要知道,一个合格的反派能坐上凶兽顶流的宝座,讲究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外面闹事那位,又是下毒,又是倒灌洪水,花招一个接一个。你想想,这又不是幼儿园期末文艺汇演。成年妖报仇雪恨肯定简单粗暴,上门把我拿住不就行了?”
他正说着,忽然腰间一紧,低头瞄见一双手臂勒圈上来,胸膛温度贴上他的后背。
徐大宽愕然一愣,敖凛动都没动,指指现身说法的应桃道:“瞧见没,凶兽报仇就应该这么干。”
徐大宽:“……”
他想说,您和新姘头这么亲密,也难怪梼杌听到消息要来找事。
徐大宽同情地望着应桃:“您也多注意安全。”
应桃:“?”
敖凛回屋收拾东西,犹豫一下,也把传国玉玺揣怀里了。玉玺聚集天下人气,曾经被始皇投入洞庭湖里镇压邪风恶浪,说不定等会能用上。
……
地铁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地铁运营公司的,市潜水队,消防救援队三方合力,正在商讨紧急救援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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