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桃端详一会,“形意所往,心随意动,他能画这么像,说明冥冥之中对你的信仰足够深厚。”
窗外一望无际的绿野往后飞去,列车正在高速飞驰。敖凛懒散地躺在应桃腿上,目光忽然定了定,抬手捏住一小缕晃动的灰发:“……掉下来了!”
应桃低头望着他:“怎么了?”
敖凛撑着手臂坐起来,眼里迸发出惊喜:“你的头发已经落下肩头了,真的变长了!“
呜呜呜……他的长发桃指日可待,说不定哪天就可以长到给龙当滑滑梯了。
应桃把龙按回去,冷白长指缓缓从龙的耳根抚到脖颈,感受指腹下热烈跳动的脉搏。他悄悄贪恋着那一点温度,垂下眼眸,温柔道:“还好我有小凛。”
几千年的困苦,换了一条龙。
——值得。
下车后,大会主办方派来的车早就等在站口,司机看了看手表说:“咱们再等几分钟,还有个客人是八点十分的车,这会应该已经出站了。”
不料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司机急得打了好几次电话,那边都故意挂断,气得他想直接开走。
还是敖凛劝他:“兴许是高铁晚点了呢,虽然几率小,也不是不可能,再等会吧。”
敖凛没告诉司机实话:我们妖精都是很记仇哒!你要是先溜了,回头人家一生气,说不定要写小人咒你。
等了一个半小时,第三位乘客终于来了,看到车还等在这边,脸上浮现的不是欣慰,而是极致的冷淡:“你们没走?专门为了等我,徒增因果。”
敖凛:……?这思路,莫名很熟悉?
应桃转眸瞥了他一眼,对方戴着深檐棒球帽,一身运动衫,两手空空没拎行李。
对方似乎察觉到应桃的视线,也望进车厢后排,明明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脸,他却慢慢地陈述:“你长得很美。”
应桃淡淡微笑,明知故道:“多谢。”
对方皱了下眉:“我不是在夸你。”他只是在描述事实。
敖凛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精神小伙竟然一眼堪破了应桃的容貌障眼法。
精神小伙又转过来,像是才发现旁边有个敖凛,缓缓描述:“你年纪很小,是一条龙。”
敖凛立刻以防备姿势机警地抱住桃,保护我方桃桃!
前排的司机却翻了个白眼:“你搁这算命呐,管人家属龙属兔,要不是他们坚持要等你,我早开回去下班了。对了,你行李呢?”
精神小伙坐上来,拉上车门,表情岿然不动:“在高铁上被偷走了,连同手机。”
司机瞄了眼后视镜,一阵汗颜,挺高大一小伙,怎么出门仿佛不带心眼。
商务车匀速行驶在高架桥上,融入耀目银川的车流。窗隙间撒落的光随着车轮加速变得或明或暗,节奏逐渐急促。
应桃从窗外扯回视线,朝右前方堪称轻柔道:“司机,前面超市停一下,这位的行李丢了,去酒店之前应该需要买点衣物。”
毕竟大会要开三天,总不能一套内衣裤穿到底。
精神小伙冷酷地截断:“我不需要。”
应桃了然道:“我可以借你钱。”
精神小伙动摇不到半秒,又立即回归坚决:“我不会欠你钱。”
敖凛看他俩一来一往,气氛渐渐扯紧,一个要施展“好意”,一个坚持不欠人情,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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