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米饭拿过来,把装满蟹肉的小碗倒卡上去,浇一点味鲜酱油,变成一碗穷尽豪奢的纯蟹肉饭。
用小勺子在碗边搅一搅,挖一勺塞进龙嘴里,龙睁大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含混不清地说:“唔呢得在锅歪(他跑去国外了!)”
无相灯:“……怪不得我走遍境内河山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默默捏弯了铁筷子。
应桃专注地喂了两勺子,看着龙囫囵吞下去,怜爱地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却被龙攥住腕口,眸光坚地告知:
“我要去捉阎王回来!”
应桃轻声说:“无间地狱没什么好看的。”
他也不想带龙回那么脏污的地方。
敖凛却反驳说:“谁说没有好看的,那里有你啊。”
有你的地方就该有我。
“我不想让你孤零零躺在三途川边,好像没有人要一样。我要的!哪怕不能带走,我……”敖凛深吸了下鼻腔,“我也想给你竖个碑,把我的名字刻上去,这样即使你半夜做噩梦,梦到自己死了,身边也有一条龙的鬼魂陪着,就不会孤单……”
龙狠狠揉了下眼睛,眨着睫毛努力想把那股湿意逼回去,声音却不听使唤,越来越酸颤:“不管你在哪……变成什么样,我都要去捡你的骨头的。”
周围不断有妖怪伸头望过来,他们基本都作人类打扮,短发便服,所以敖凛这头长发就格外显眼。
加上龙看着色厉内荏,气势凶悍但擦起眼泪来格外粘糊,表里反差惹得人心痒痒的,不由得多打量几眼,有些甚至盘算着等会要个双修联系方式。
应桃警告的目光瞬间凌厉而至,妖怪们赶紧鸟兽作散,假装在聊天。
“多大个龙了,吃着饭也能难过起来。”
应桃两指捏捏他的脸肉,薄皮大馅的小龙哭包撇了下嘴角,眼睛直勾勾望着他怀里。
那是渴望的眼神。
“想钻?”应桃挑起唇问。
敖凛:“……嗯!”
给你的怀里装一只鲜肉龙卷吧。
“回去再说,这里人多眼杂的,不干净。”应桃站起来,把小龙包打包带走。
无相灯嘎吱啃着西兰花根茎,感觉比平时更味同嚼蜡。
这吃的是减脂餐吗?
吃的是妖精们的狗粮吧!
回到房间,关上门,敖凛往墙上扔了五六层隔音咒,刚一转身,滚烫荤沉的气息顿时覆盖上来。
老妖精擒着他的腰,把他按在门后板上吻得难解难分,仿佛一进这扇门,什么持重淡雅都簌簌剥落,只留下本能的疯狂掠夺。
敖凛尽力伸展手臂,挂在他脖子上,侧过头任他火急火燎的吻一路炽烫带火花地从脸颊擦过耳垂,再到削薄的锁骨,浑身的龙血急速流动,热得仿佛随时要冲破皮肤,喷薄而出。
龙昂起脖颈,大着胆子去啃老妖精的喉结,用一把烧干的哑嗓子急切恳求:“吃、吃我,快点。”
悬浮在龙角上方的小云朵已经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没有妖精听见这样直白的欲求还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在他耳边焦急低喘的是自己一手养大的龙。阑睴
从少年抽长纤细的骨节,到青年紧实弹牙的皮肉,这种逐渐成熟的变化惹人着迷,特别是他对你毫无防备心,哪怕自己被啃噬殆尽也心甘情愿要填饱你贪欲的胃。用牙齿轻拽撕咬耳廓,就能贴身感受到猛烈的悸动,带着美妙的余颤,一波又一波震动你的神经。
这是一条龙。
一条专属于你的,死了也要刻上你名字的龙。
有什么理由不拆骨剥皮吃下肚子?
“小凛……我的宝贝……”
恍惚间,龙似乎爆发出一声惊泣,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弄坏了,好好修理一顿就是。捂住他的嘴,仔细倾听咬成缝的牙尖泄露出一两丝崩溃的长吟,视线晃动,看着龙角有节奏地敲击着门板,龙的小腹由于酸痛而痉挛着弯起,却被你摁着后腰窝,拽过来贴紧,强行捋直腰板,还要被迫含着眼泪听你在耳边缓慢而残忍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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