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的保护力度非常大,你起诉打官司的话,能胜诉的可能性很小。我们也是熟人了,我从我个人的角度说,我不太建议你打这样的官司,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咽不下这口气。”
看辛颜不说话,她继续解释说:“除了胜诉的可能性非常低以外,耗时也会非常长,而且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花费大量的金钱。也就是说,你把你的时间精力和积蓄都搭进去了,最后大概率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很难胜诉。或许,你可以找原公司协商看看。”
辛颜低下头又默声片刻。
她没有暴躁失控,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
陆妧把话说得很明白,她也全部都听得懂。
半晌她抬起头,脸上表情维持得很好,好像并没受到太大的影响,看向陆妧笑着说:“行,我知道了,那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陆妧嗯一声,“当然如果你非要打这个官司的话,我会尽全力帮你争取到底。”
辛颜说着谢谢起身出门。
回到车里,她脸上再挂不住笑,抬手捂住额头。
***
离开律所,辛颜开着车去了海边。
坐在海边吹了一天的风,在日头将要落尽的时候,她拿了些酒去到高楼的最顶层。
夕阳隐没了所有的光线。
她浸在夜色中,看着华灯初上,吹着城市夜晚高空的风,坐在栏杆边独自喝酒。
起初酒水入口她是平静的,但在喝下大半瓶以后,她开始鼻尖泛酸眼眶泛湿。
委屈和难过出了笼,在心里肆虐,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她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
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怎么哭,也不会再哭了,没想到居然还是有眼泪的。
伴随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她的情绪也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点点崩溃零碎。
捡不起来,更拼凑不出半点好的样子。
刺骨的晚风吹在耳畔,她低着头闭上眼睛压抑情绪。
可越是想忍想压,泪水就越是汹涌。
没忍住哭了出来,理智彻底崩溃,之后便哭崩了。
万千灯火中,她浸在这一方黑暗里,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的孩子。
***
高耸的办公大楼,还在亮着灯光的窗格,拼凑这个城市的夜景。
迟遇忙完一天的工作,收拾办公桌准备下班。
把印章往抽屉里放的时候,看到抽屉里躺着的两个首饰盒。
他放好印章拿起其中一个首饰盒,打开看了看嵌着宝石的“有钱”。
看一会他盖起盒盖,拿起手机解锁,点进通讯录。
划两下找到辛颜的名字,他犹豫一会,这次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联通后响了三声,被挂断了。
“……”
迟遇放下手机看两眼,再次拨过去。
这一次响了两声,又被挂断了。
“……”
迟遇忍着脾气耐着性子,再次拨第三遍。
这一次电话没有再被挂断,对方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出辛颜那染过哭腔并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态度是好的,“迟先生,我已经从星灿辞职了,我不是星灿的设计师了,你有事找艾米吧。”
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没让她挂断,迟遇立马出声:“你在干嘛?”
辛颜此时微仰着头靠在栏杆上,眼泪落下来就被风吹散。
她的醉意已经很重了,回话全靠本能:“在喝酒。”
迟遇又问:“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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