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反应。
好在喻衡驾轻就熟,手伸进对方头发里,用力逮住耳垂,周维轻的双眼终于睁开了条缝。
他又像今天初次见面一样,沉默地注视着喻衡。
喻衡曾经很喜欢他略显沉重的目光,因为周维轻的双眸大部分时间都是散漫的,因此当他专注看对方时,总会让人产生自己很重要的错觉。
但现在喻衡没心情跟他对视,只像搬行李一样,连拖带拉地把人从后座里运出来。
喻衡原本的打算是把这人扔门口就走,最好还能让司机捎他一段,但周维轻实在醉得比想象中严重,一粘地差点站不稳。
门口值班保安一直犹疑地打量过来,想了想周维轻这张出名的脸,喻衡还是秉承着人道主义,把人扶着往家里走。
“你他妈,明明没有几两肉,到底为什么,这么沉,”喻衡架着这醉鬼,磨牙凿齿,“你骨头真是混凝土砌的。”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堆着几个中号的快递盒,喻衡用脚给踢开了。
“密码。”顺便也用脚踢了踢周维轻腿根。
周维轻因为这轻微的疼痛清醒了一点,但不多:“...什么密码?”
喻衡不再理他,伸手输入了六位数,但提示密码错误。
喻衡有些微的愣神,但又立即清醒下来,抓住周维轻的拇指,按在密码解锁的识别器上,半秒后绿灯响起,门应声而开。
喻衡费力地把人扔在沙发上,下手有点重,周维轻被撞得又咳嗽起来。
“警告你不要卖惨,”喻衡说,“我现在没理由伺候你。”
回答他的是周维轻不规律的呼吸。
喻衡低叹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对着一个醉汉在自言自语什么。再度秉承着人道主义,喻衡上前去把他的衣领松了松,然后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
晃眼一看,似乎这房子一切都没变,自己上次用剩的大酱汤调料包也还在。
但等到喻衡走出来时,却看到储物间门口,堆放着自己搬家那天看见的行李箱。当时周维轻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方树安落下的,今晚顺丰会送走。
而几个月过去了,不仅没送走,甚至锁扣被解开,托运行李条也被撕掉,上面还额外搭了一件外套,喻衡记得,是周维轻发Ins照片时,方树安穿的那一件。
喻衡突然联想到,刚才地上的快递盒中,他不小心扫了一眼最上面的快递单,上面清晰地写着“多功能电煮锅”,而周维轻从来不进厨房。
种种迹象只能引发一种猜测——在他离开的几个月,方树安成了这间屋子的常客。而至于是以什么身份,则不得而知。
喻衡端着蜂蜜水回到客厅,突然觉得泄了气。刚才的烦躁、积郁、感伤,都猝然消散,只剩无力。
大概是先前被压到呼吸,周维轻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他身高一米八五,沙发的长度容纳不下,膝盖搭在扶手上,两条小腿垂在空中。
喻衡踢了踢他的右膝盖:“起来喝水,我走了。”
不小心踢到了周维轻膝腱,引起了膝跳反应,右小腿在空中滑稽地蹬了蹬。这一蹬,就把身上的外套蹬翻了过来,大衣的包不深,里面的东西悉数滚落在地。
烟盒、一支圆珠笔、一个U盘和一枚戒指。
周维轻醉得不轻,对这点些微的坠落声响完全没有反应,而喻衡却盯着这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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