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单独留额外的空间,因此只能在装扮上下功夫。
喻衡推门进去时,就看到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还有一只用毛巾叠成的小天鹅。
周维轻把门关上,转头问他:“你真是来探班的?”
喻衡冷笑道:“对,我思念成疾,辗转反侧,所以就来了。”
周维轻听出他是在说气话,只盯着喻衡背影:“你在生气?”
喻衡把电脑包往衣柜上一撂:“我犯不着。”
一段时间里没有人再说话。
喻衡看着周维轻拿出了iPad,好像在下载某份很大的文件,然后亲手将床上的小天鹅拆掉,搭在椅背上,变成一块普通的毛巾,再一点一点地将玫瑰花瓣捡起来。
开口打破沉默的是周维轻:“你带数据线了吗?”
喻衡缩在沙发上不想起身,头朝沙发上抬了抬:“在我包里。”
周维轻拉开拉链,想要把数据线取出来,但数据线被电脑和几分材料压在最底端,他不得不先把这些文件拿出来。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看见了材料里打印的四五份黑白简历,以及几家在不同城市的公司的招聘公告。
“你辞职了?”周维轻问。
喻衡此刻也懒得隐瞒:“我被开除了。”
周维轻好像不理解:“为什么?你不是在那儿呆了好几年,出什么问题了?”
“不需要出什么问题,”喻衡仰着头,声音拉得有点长,“我年纪上来了,价值下去了,公司不需要我,就那么回事儿。”
周维轻怔了怔,思考后开口道:“你需要我——”
“不需要。”喻衡毫不留情地打断。
周维轻望着喻衡,觉得这段时间他似乎瘦了一些,白衬衫完全不贴合身体。喻衡今天似乎格外没有耐心,并且难以沟通,让自己有些无措。
他这几天熬夜工作,晚上又陪着在酒桌上干耗,有些疲惫。他想起以前无数个日夜,喻衡总是能一眼看出来他的状态,会装作若无其事地试探,哪怕周维轻矢口否认说自己没事,但喻衡接下来说话都会尽量轻言细语,言听计从。
而此刻的喻衡像只刺猬,周维轻只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
接近深夜,门外逐渐安静,不再听到有行人走动的声音。喻衡扫了一眼手机,起身把衣服整理好,往门口走去:“你在这待着吧,我去问问前台有没有空房间。”
周维轻下意识攥住了他手腕:“不会有,每期节目录制都是包酒店的。”
喻衡很快地将手挣脱出来:“我刚来的路上看见五百米外有个招待所,我去那儿问吧。”
他步子迈得很大,又像是那天急于离开的模样,周维轻脱口而出:“你何必呢,你跟我还睡不习惯吗?”
喻衡闻言脚步顿住了,他转过头来,突然笑了,他笑起来很显年轻,跟十年前似乎没什么两样:“周维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维轻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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