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付珩在对面打了个响指,让喻衡思维回到现在。
“想什么呢哥,”他说,“这么出神。”
“没,”喻衡敷衍道,“发呆呢。”
付珩把戴的AirPods摘下来,塞进充电仓里。咖啡店店员换了张碟,一阵柔和的音乐接替着播放,付珩听了两句,突然开口:“这好像是周维轻写的歌。”
从第一句喻衡就听出来了,虽然他总共只听过这首歌一次——在温泉酒店的“午夜纵情”酒吧里。
他想到一个可能性,于是便问出口:“你之前听说过我吗?”
付珩把充电仓随手扔进包里,很自然地回答:“知道啊,我看过那个直播视频。”
“所以你是因为好奇才接近我的?”喻衡问得很直接,“想看看周维轻的恋人什么样子?”
付珩突然抬头看过来:“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喻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从理性上来说他想否认,从感性上来说他想承认。
付珩也没有执着地等他答复,大方地承认道:“好吧,一开始我姨跟我提到你名字时我确实是好奇,他们那一辈的人不知道这些事,我还是经常看点娱乐新闻的。”
“你没必要,”喻衡说,“如你所见,我就是一普通人,平平无奇,跟周维轻的工作也没什么联系,也不知道任何八卦。”
“你怎么把我形容得跟狗仔似的,”付珩不满,“说了只是一开始。”
喻衡喝了口摩卡,继续问:“那现在呢?”
付珩的视线一动不动,轻微地笑起来。
“现在嘛,那场直播的意义只在于能够让我确定,你喜欢男的。”
-
空调开的二十度,但屋里依旧闷热。
门外隔着一整条过道,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愈来愈近,听得出来人大步匆匆。
几秒后,门被哐地推开,带起了一阵风。
廖昭把手上一张硬纸质的邀请函甩在桌面上,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今儿真是蜜蜂踩电线了。”
周维轻把邀请函接过来,不解道:“什么意思?”
“麻了个Bee,”小方在旁边解释,然后立即严肃补充,“纯翻译,不带任何个人情感。”
“昨天晚上我问你要不要赠票,你说不要,”廖昭把高跟鞋脱下,“我今早刚把票送出去,下午又巴巴去找人讨回来,不知道的以为我他妈狗追玩具球呢。”
“你今天比喻挺丰富,又是蜜蜂又是狗的。”周维轻说。
他拿出手机,拍下了赠票上的两个二维码,然后点开了一个软件。
突然看到票上一行字,皱了皱眉:“只有这个时间吗?”
“对,我好不容易要回来两张,”廖昭说,“你不要不识好歹。”
周维轻不太满意,这个时间跟他后天的一场会议撞上了。
他略微思考后叫了小方一声:“你后天不用送我过去,你去这儿,看下来的人是不是喻衡。”
小方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反射弧再长,也终于发现周维轻跟喻衡之间肯定有问题。此刻听见这句话,感觉自己似乎探出了这桩秘辛的一道缝隙——
“轻哥,”他凑上去,声音压得极低,“衡哥这是,劈腿了啊?”
周维轻左手握了支笔,他的手极其灵活,笔在手里围着指骨转了三圈,完成了一个华丽的腾空动作,然后下一秒被两个指头接过来,啪地一声敲在小方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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