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他恍惚地想,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喻衡纯粹的笑,因为周维轻是一个不唠家常、无趣的男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护士查房即将路过,周维轻不得不在此时推开了房门。随着开门的声音,对话瞬间中止,两道视线齐齐移了过来。
陈然意外地挑挑眉,喻衡倒没太大反应。
“哟,贵客啊,”陈然的开场白没有变,“怎么,路过?”
“我听彭主任说你住院了。”周维轻答道。
“喔,”喻衡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我说这次怎么待遇这么好,原来粘了别人的光呢!”
别人。
周维轻心里念了一遍重音。
“我想跟你聊聊。”他说。
三个人都沉默着没有动,一群年纪不轻的男人仿佛在比谁更沉得住气,并且明显各位都表现良好。
没有想到先妥协的是陈然:“这瓶快见底了,我去叫护士。”然后在喻衡惊异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门。
周维轻打量着床上的人,生病的喻衡比往日更白,好像比之前还要瘦一些,病号服里露出细瘦的胳膊,骨骼突出,血管清晰可见。
“你把我拉黑了。”周维轻单刀直入。
喻衡歪了歪头,大概没想到他开口的是这句话:“对,这不是一个合格前任的必要修养吗?”
“我找不到你,”周维轻说,“你这段时间也不回家。”
“我回老家了,”喻衡说,然后反应过来不对,“你这是来跟我聊聊,还是在做行调啊?”
他刚才那点笑意完全不见。很久以前周维轻就知道,相比起自己而言,喻衡才是能说会道的那个,只是以前在自己面前,那点微弱的锋芒全部收敛起来。
周维轻顿了顿:“但我找不到你,我很不安心。”
房间倏然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喻衡嘴唇微张,表情不可思议,好像白日见鬼。
——间隔三秒之后,他“哕”的一声干呕出来。
“不好意思,咳,”喻衡呕完之后还有点咳嗽,“食物中毒的后遗症,不要在意。”
“你吃了什么?”周维轻追问,“彭主任跟我说你症状不严重。”
“是不严重,年纪大了,抵抗力下降了。”喻衡说。
周维轻审视着他现在依旧能冒充大学生的脸,对这句话产生了怀疑。
喻衡尝试着解读周维轻今天的怪异,最终道:“温泉酒店那天,不好意思,我自不量力尝了杯酒,有点失态,你见笑了。现在我歉也道了,咱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好好地履行我们分道扬镳的责任,成吗?”
周维轻踌躇了两秒,才开口:“不行。”
喻衡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做不到,”周维轻说,“我一直想起你。”
死一般的寂静又再度浮现。喻衡第二次无言地张嘴,周维轻很怕他又一口呕出来。
但好在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喻衡只是拧紧了眉,疑惑地问:“周维轻,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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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小喻持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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