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前天在日料店里,他没能给到陈然完全肯定的答复,只说自己想想办法,陈然也很客气地表示,如果太过为难也不必费心。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认识的人也只有小方和廖昭,前者既不熟也没话语权,联系后者...跟联系周维轻也没太大区别。
手机就放在斜前方的支架上,里面还有两条未读短信,来自周维轻的新号码。喻衡没有点开看,但内容也大差不差能猜到。
喻衡烦躁地用双手捂住脸。
他不想见周维轻,他不知道对方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但见面就意味着有动摇的可能,一次离别需要累积很久的勇气,那种举步维艰、东猜西疑的日子,他实在不想再度体会。
两天后,喻衡提着电脑去了朱婉仪家里。这几天为了强迫自己不去胡乱思考,他过度投入了工作,短短几天时间就改好了后台框架。后台的操作流程需要演示,他跟朱婉仪约好了在家里见面。
朱婉仪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普通三居室,喻衡一进门就看见一条金毛,温顺地趴在门口。
“皮二祖,挪一挪,让客人进来。”朱婉仪在吊带外面套了个围裙,手里还端着两杯奶昔。
金毛看起来乖顺,但实际一点也不听主人的话,一动不动,喻衡只能小心翼翼地跨过它。
家里布置得很常规,跟售楼宣传页的样板间没什么两样,或许直接就买的精装房。只是客厅的一角被开辟成了储物区,里面堆着小山一样高的包装盒。
“随便坐。”朱婉仪把其中一杯奶昔递给他,然后脱下了围裙。
喻衡喝了一口,口味意外的清爽,随口问道:“为什么取名叫皮二祖?”
“因为不听话,教什么都不学,就跟二世祖似的,”朱婉仪说,“加个皮字是因为想它活泼一点,没见过这么没精力的狗,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
“也许它只是参透了它的狗生。”喻衡说。
朱婉仪被他逗笑,反问道:“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干嘛?别跟我说工作,快进到心事交流环节。”
喻衡诧异扬眉:“你哪儿看出我有心事了?”
“读心术,”朱婉仪说,“人到三十岁自动学会的技能之一。”
喻衡又喝了一大口奶昔,加了冰的液体凉到他心里。
他上次就意识到,自己在朱婉仪面前总是更容易坦白,迟疑了两秒后问:“如果一个人吃一堑但不长一智,是不是很愚蠢?”
“是很愚蠢,”朱婉仪点点头,“但大部分人类一辈子都在做愚蠢的事情啊。”
喻衡没有立即接话,她接着说:“你烦恼的是,周维轻在联系你,而你竟然还不能完全死心,对不对?”
“你知道了?”喻衡问,又想起一种可能,“你们当年分手后,他也找过你?”
“说了是读心术,”朱婉仪嘴角上扬,“怎么可能,当年我说完分开,我俩一个字都没再说过,不像情侣分手,更像合伙人散伙。”
“但他当时不是还为你写了首歌?”
“歌?什么歌?”朱婉仪不解,沉思两秒后又好像回忆起来,“你说那四句词啊,什么木头河啥的玩意儿。”
喻衡点点头。他还完整记得那四句话——情爱如泣如诉,不过一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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