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衡突然想不到。
他现在有钱有势,但这明显不是答案。
喻衡追溯着自己的记忆。他想起了灯光下的背影,想起了那枚吉他拨片,那似是而非的一切,都不足以成为证据。但那些紊乱的呼吸、加速的心跳又是如此清晰,到现在还能听见胸腔里的共鸣。他曾经那么爱周维轻,因为他没得选。
“然后呢?”喻衡装作轻松地问,“作减法?”
“哦,那倒不是。”
朱婉仪凑得更近一些,将手贴在他手腕上:“只是看你想起他时,脉搏还会不会加速。”
也许加速了,也许没有,喻衡感知不到,只认命地让朱婉仪测量。但对方测完也没给出什么结论,只不着前后地说:“作减法是没有用的,如果你心跳还会加速,就算他有一万个缺点,也减不掉一个缺点。”
喻衡在那件仓库里待到了夜晚,九点的时候终于起身回家。
准备打车的时候,手机弹出一条短信,是上个月的信用卡账单。喻衡对这个数字有些诧异,也完全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进行了这些消费。
开门时朱婉仪来送他,喻衡玩笑着说:“记得入账后给我付开发费和维护费,不然我就要付不起房租了。”
朱婉仪以一种怜悯的眼神望向对方:“要不咱们还是从了那个写歌的吧,人到中年卖卖身没什么不好,金钱和爱情至少得有一样。”
喻衡笑着骂了她一句,然后道了别。
出租车拐完一个弯道驶向高架,喻衡望着窗外,车上的收音机调到频率,播了两首冷门歌曲后,换到了一个情感求助电台节目。
听完了一桩离婚分家产的故事,下一个来电是一个女生,哭诉她的男朋友太自负,大男子主义,询问是否应该跟他分手。
听着别人抱怨的繁枝末节,喻衡又想到周维轻的纸条。
周维轻其实很少很少对他提要求。他什么都有,又说自己是一个不能带来快乐的人。
他真是一个矛盾的蠢货,喻衡想。
周末的时候,Bob又联系了喻衡一次,问他思考得如何,是否要来洛杉矶考察一下,他可以提前预约景点。
“我还没考虑好,”喻衡实话实说。
“好,你慢慢想,”Bob说,“我很好奇你的主要Concern是什么?国内有什么特别让你留念的么?如果你父母愿意的话,过几年移民相关手续我也可以帮忙。”
喻衡想了想回答:“也没什么,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最后喻衡还是答应了Bob过去观光一趟。
工作日的时候他抽空去了一趟大使馆办理签证。护照是当初他跟周维轻去荷兰时匆忙办理的,还没有过期,上面还留存着申根签证。
在等候的时候喻衡望着那一页上出入境的印章发呆,突然又接到了周维轻的电话。
这次喻衡没有犹豫太久就接了。听起来周维轻好像在什么演出现场,周围非常嘈杂。
“喻衡?”周维轻的声音从复杂的环境音里传来,“你在哪儿?”
“签证大厅。”喻衡回答。
周维轻那边没有说话,只能听见一点货架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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