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衡始料未及,咬牙切齿道:“周维轻,门没锁,你又发什么疯?”
周维轻表情异常平淡,跟他刚才在台上演出时如出一辙,光看他那张脸完全想象不到他的手指是如何放肆和狠戾。
“别担心,”他的声调听起来也是冷淡的,只是呼吸深重了些,“我就这点能耐,闹不出什么动静。”
喻衡觉得自己是被掐住七寸的蛇,后背抵在桌子边缘,没有挣脱的余地。
大意了。他想。
周维轻这双手太过熟能生巧,对一切能操纵的事物都如鱼得水。他记谱子也快,几页的钢琴谱两三个时辰下来便能弹奏得流畅如水,而自己这具躯干是他弹了十几年的谱子,哪里是重音,哪里该停顿,他实在滚瓜烂熟,闭着眼也能顺畅无阻。
“周维轻...”说这句话的时候喻衡已经没太多底气,“你差不多得了。”
突然传来两下清脆的敲门声,不知是谁叫了声“轻哥”。
喻衡身体一震,慌忙隔着衣服抓住周维轻的手。
但周维轻对这一切不以为意,他垂着眼睫,看起来颇为无辜,似乎作乱的人并不是他。
“化妆师,”他很冷静地陈述,“我没开口前不会进来的。”
“你松手。”喻衡声音在颤抖。
“跟我回家吧,喻衡,”周维轻啄了一下喻衡的鼻尖,“好吗?”
“你在威胁我吗?”喻衡觉得自己快要被蒸发,心跳完全过速,一下一下,只隔着薄薄一层肌肤,传递到周维轻掌心上。
“没有,我哪里敢,”周维轻嘴角又勾起来,“我是在认真请求。”
小方在楼底抽了两根烟,把第二个烟头摁灭后,伸长了脖子往门口打量,依旧没看见自己等的人影。
他有点急,时间已经不早了,廖昭今天反复强调不能迟到。
正当他来回踱步思考要不要上去催催时,周维轻跟喻衡终于出来了,只是喻衡看起来满脸不悦,步伐很大,与周维轻维持着两米的距离。而周维轻也无所谓地跟在身后。
两个人竟然都戴了帽子和口罩,并且根据小方精准的洞察力,上衣看起来都不太整齐,尤其是周维轻的衬衫,有两道很显眼的褶皱。
...坏了,不会打架了吧。
以助理的身份来说,小方是非常期待这两位能够和好如初,维持一种相敬如宾的和睦关系的。首先他不愿意再次去电影院当素人狗仔(虽然那次任务他自认为表现很完美),其次他认为一段良好的感情能够帮助周维轻维持一种稳定的精神状态。当然,最主要的是,前段时间他无意间遇上了周维轻的前任助理,据对方回忆,在喻衡没有搬出别墅区前,助理从不需要帮忙缴纳周维轻的水电气费用,同时任何家电需要维修时喻衡也会自己出手,并且闲暇时间周维轻几乎不会让助理上门。
总而言之,百利而无一害。
可惜就这几次他所见到的状况来看,喻衡表现得相当冷淡,而周维轻也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愁啊。
小方开着车,偷偷往车内后视镜瞄了一眼又一眼,两个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坐着。
偶尔听到周维轻凑过去问了句什么,立即听到喻衡非常冷漠的拒绝:“不行。”
小方叹了口气。道阻且长。
到了酒店,小方把车泊好,在电梯里一边看着手机银行的余额,一边越俎代庖地替周维轻想尽办法。
刚出电梯门,碰上了李建国公司的小美,两个人之前跟综艺时是同事,一起熬鹰的交情,关系还算不错,打了个招呼找位置坐下了。
等菜的间隙,小方像个心思沉重的家长,一边观望着坐在远处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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