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衡向来坦坦荡荡,跟付珩的那点事儿三言两语就说清了。周维轻“哦”了一声,也没再追问。
事情发生到这里还算合情合理。只是喻衡多嘴这毛病实在改不了,躺上沙发的时候觉得自己左腿有点酸,埋怨道:“所以人上了岁数还是不比年轻人。你看看你今年都喝醉几次了,身体不行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维轻正解着衬衫的扣子,嘴里叼了根烟醒酒,准备等这支抽完冲个澡。他今天其实喝得也不算太多,刚才走了几步路醒了大半。闻言突然停住了,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盯着喻衡,扣子还剩一颗,露出整块胸膛。
他一言未发,但喻衡突然觉得危险正在来临。
烟烧了一截,于是周维轻取下来弹了弹烟灰,重新抬头的时候似笑非笑:“确实是的。之前拿体检报告去复诊的时候,医生也嘱托我要多运动。”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混乱。喻衡记得自己有试图反抗过,但除了周维轻过分充足的战备经验以外,自己长期以来形成的条件反射也总会下意识服从。
他其实从来没有完整地做好拒绝周维轻的准备。
无论何事,也无论何时。
等事情已经不可挽回的时候,喻衡才在朦胧的思绪里总结到:无论是冷漠的周维轻,还是现在看起来像正常人的周维轻,在某些时候都他妈是个畜生。
喻衡围着毯子,喝着周维轻给他倒的水。
突然耳边又传来熟悉的铃声,是旁边中学的下课铃。
他奇怪地看了眼钟:“怎么这铃声变晚了?”
“现在会响两次,”周维轻耸耸肩,“应该一次是低年级下自习,另一次是高三下自习。”
喻衡“哦”了一声。
“去洗一下吧,”周维轻说,“我给你拿套新的睡衣。”
喻衡没理睬他的话,只是兀自盯着那个置物架说:“我摔碎的那张碟怎么还在?”
周维轻转身看了一眼,平静地说:“我粘好了。”
“粘好了能放?”
“不能,”周维轻回过身来,摸了摸喻衡的头,“但无所谓,那里面每一个音符我都记得。”
晚上两个人背对着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半夜随着一声长命的汽笛,周维轻转过身来,把手轻轻搭在喻衡肩上。
喻衡没有反应。
他总觉得自己此时应该思绪万千,但实际却一片空白。半梦半醒间,他觉得自己是一顶风筝,周维轻的手臂是他的牵引线,带着他在荒原里胡乱飘摇。
到了第二天,喻衡是被吵醒的。他烦躁地翻了个身,睡眼惺忪间突然发现周维轻穿戴整齐地站在窗前,一只手随意抓着头发,另一只手扶着手机,似乎正在跟谁通话。
视线往右移,晨曦透过玻璃,明亮而秀丽。
喻衡重新把头埋进枕头里,然而几秒不到,就像按了弹簧似的弹射起来。
“操!”他低头骂了一句,慌忙在床上找着自己手机。
周维轻挂了电话,把喻衡的手机从床头柜递给他:“别急,这才八点不到,离你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喻衡一把抓过手机:“地铁过去也要四十分钟。”
“小方待会来接我,”周维轻帮他顺了顺被睡飞的头发,“先送你过去。”
喻衡“哦”了一声,疑惑道:“你这么早上哪去?你们这行不是过欧洲时间,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
“也有一两天回下国,”周维轻说,“协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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