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抬头瞥了他一眼:“你就是来问这个?”
祁卫吞了口唾沫:“我听医生说,您的治疗效果很理想。”
“这是你自己准备的方案,还需要向我重复?”叶澜端着茶杯吹气,“我很好,不用你操心。”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柔美的光线为叶澜的发丝渡上一层金边。祁卫扯松领带,向他的Alpha父亲服软了:“他……还好吗?”
叶澜反问:“你觉得呢?”
祁卫深深吸气,搭着叶澜的躺椅扶手沉默不语。叶澜安静地喝了几口茶,示意祁卫跟上。
他们离开房间,穿过漫长的白色走廊。这所疗养院是祁卫很早之前买来给叶澜治病的,按理说他应该能在其中畅通无阻,可叶澜却像这片土地的真正所有者,滑着轮椅,带领祁卫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实验室门口。
Enigma暗自捏紧拳头。面前这扇紧闭的门对他严令禁止,带有斜角划线的血红色感叹号也充分表明了这是一所高危腺体实验室。
身披白大褂的上官睿来接叶澜,陡然看到祁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女Omega心直口快,当着祁卫的面直接问叶澜:“叶先生,祁总能进去吗?”
“我可以。”
没等叶澜回答,祁卫抢先说。
“都已经两个星期了。”叶澜像是勉为其难,“让他看看吧。”
上官睿只好带人帮祁卫换上屏蔽服,为Enigma特制的屏蔽材料从头到尾包裹住祁卫,还有他因焦虑而散发的乌木信息素。他先是服下镇定剂,再戴着手铐,走到一扇玻璃窗前。
祁卫将头靠在玻璃上,凝望着房内的人。年轻的Alpha面朝他安静侧卧,脸上几乎没有多少血色,惨白而憔悴。钟忻睡得不怎么安稳,眉头紧锁,双手也紧紧交叠着放在脑下,勾腰盘着膝盖。
祁卫顿时感觉像被打了一拳,头脑发懵,嗡嗡地叫嚣着杂音。
“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上官睿对着报告面无表情地说,“但他最近胃口很差,要不是为了孩子,恐怕都不愿意吃东西了。”
“每天就这样躺着吗?”祁卫沙哑着问。
“他的生殖腔都那样了,没流产都算走大运。”上官睿对钟忻也产生了同情之心,“不过小忻很配合,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祁卫闻言又是一愣。
房内的定时闹铃响了,钟忻猛然睁眼,呆呆地望着祁卫。哪怕知道这是单向玻璃,祁卫还是产生了与他对视的错觉,掌心贴着玻璃发抖,手臂控制不住地打颤。
他想敲碎这扇玻璃,然后……
抢走钟忻。
“祁卫。”叶澜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注意信息素,不然我和上官小姐会把你请出去。”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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