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和真是恶心透顶,居然借着他的名义,给常莉等人戴上了沉重的道德枷锁,让常莉等人相信,这个项目一旦失败,他就会遭受到自己父母当年遭受的网络暴力。
张昭和利用他几乎不会遇到的苦难来斩断他的希望,实在是立于不败之地。
这几个科学家或许还在感叹自己的武断和张昭和的缜密心细。
黎容看向江维德:“老师,我想你也不是很认同张昭和的话吧,不然昨晚,你不会一脸忧虑。”
黎容可以肯定,江维德并不希望他加入高塔小组。
江维德对这个尖锐的话题避而不谈,只是讪讪道:“也确实有这种可能,慎重一点并没有错。”
黎容蹙起眉,眼神变得锋利许多:“没有错?是谁一直阻止律因絮出现?你们说是敌人,甚至差不多直接点朱焱的名字了,但张昭和现在做的事不也阻止了律因絮出现,为什么换种说法,你们反倒认可了呢?”
“这……”江维德百口莫辩。
黎容攥紧拳头,身子前倾,咄咄逼人道:“老师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张昭和吗?我父母死后,高塔小组显然是张昭和做主了,可到底为什么,他在你们一众科学家面前简直毫无优势!他掌管高塔小组后,究竟做过什么有利于我父母的事情?高塔小组整整两万人,没有一个挺身而出为我父母说句公道话,我不相信,难道两万人里,全都是明哲保身之辈,一个有热血骨气的都没有吗?你们又是怎么心安理得的来我父母葬礼上吊唁,你们事前事后,有一秒种,真正对他们施以援手过吗!”
江维德被黎容指责的脸皮发烫,脖颈通红,太阳穴跳的更快了,他愤而辩驳道:“你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全貌!”
黎容危险的眯起眼,直接了当的怼了回去:“你又知道事情的全貌吗!”
江维德僵住。
黎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愤怒:“我早就想问了,是什么让红娑对我父母的事情一语不发?如果说朱焱自私自利,性格懦弱,不想惹火上身,那你们呢,你们高塔小组呢,你们当初一起爬上塔山的人呢?你们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不就是因为看到了徐唐慧的不公,不就是想为不公说句话吗?为什么时过境迁,你们也成了闭嘴的人!”
江维德头晕眼花,直接跌坐在靠椅上。
他一夜未睡,脸色本就不好,如今被黎容逼问,更加心急如焚,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视力。
江维德目光疲惫,垂着松弛的眼皮,伸手摸过桌面上的老花镜,挂在了鼻梁上。
“事情一开始,所有人都懵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律因絮被人掉包,大家都以为是真的吃死了孩子。说实话,原则上新药出问题是科学发展所允许的,但情理上,我们也心疼那些死去的孤儿,觉得网民有些情绪是可以理解的。最初新闻也没有很离谱,我们觉得很快就会过去了,然后一切按流程,分析突破,再接再厉。
可突然有一天,不知道怎么,乱七八糟的谣言都来了,世界也彻底变了,这时候我们再说话,已经晚了,任何解释都被淹没在人海中,根本掀不起浪花,好像那股情绪的巨浪不彻底过去,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后来……后来你父母没有挺到那股巨浪过去,他们去世之后,我们想着,这下情绪过去了,我们可以为你父母说句公道话了,但张昭和说,你父母不希望我们被牵连,他们一直是太善良的人了,哪怕走入绝境,也不肯给大家带来麻烦。
再后来就是律因絮被彻底封存,一切尘埃落定。你不要有太多误解,我们并不是为了那点虚名而不敢说话,实在是,尊重逝者意愿,不想让他们在天上还担忧思虑。”
黎容一边听一边摇头,最后忍不住嗤笑:“尊重逝者意愿?所以你们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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