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敷衍至极的语气,夸得姚放二话不说就转回了身。
姚放:“……”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沈东勖后知后觉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幼稚,低头哂笑。
他其实梦见了柯让,细数起来,自从松林路可以通行后,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自家男友了。
虽然在同一栋楼里,又只是一个楼梯的距离,但不特意约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的话,偶遇的概率几乎小到没有,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明白当初俩人之间每天一到两次的偶遇都是出自柯让单方面的操作。
他想见柯让,是立刻马上的那种想。
最后两节课是英语连堂,割去听力部分,文六来了次英语小考,但时间仍不太够,任课老师说先写完的交了卷就能走,并不耽误他们吃午饭。
打下课铃的时候只有两三个英语成绩比较拔尖的学生交了卷,方梓明还有小半面没写,心里又酸又羡慕,他不想考试,他好想去吃饭。
正埋怨着,余光里柯让已经放下笔站起了身,方梓明惊愕地看过去,柯让正盯着卷子,似乎是在纠结某一道选择题,同时抬腿跨过座椅,出座位的同时不再纠结,径直走向讲台交了卷。
这会儿也才刚下课不到五分钟,楼道上正堵,柯让靠里贴着墙走,估摸着等他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过了收卷的点,教室一空,他就能在桌上趴着睡一会。
自打降了温,校园广场上的喷泉便没启动过,只有清水在池里随风泛着涟漪。柯让顶不住这利刀似的寒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里伸出手,将棉服外套的拉链一拉到顶,再缩着脖子抵御寒气。
这一系列动作刚完成,还没走到三步路,突然被人从后扯了一把,随后脑袋上便落下一顶帽子,大到直接盖住了他的眼睛。柯让知道这是自己棉服上的帽子,就是因为太大了,所以他没考虑戴上。
他仰了仰头,帽子便往后滑了一截,再转头想看后边是谁,奈何帽子太大,头是转了,但仅是在帽子里转的。
他“啧”一声咂嘴,又听见身后人轻轻笑了一声,仿佛是被他的举动戳中了笑点。
这声音就很明显了,不是沈东勖还是谁?
“有帽子怎么不戴?耳朵都冻红了。”沈东勖提着帽尖,露出柯让的一整张脸。
那张脸没什么血色,但唇和鼻尖是红的。也许是肤色太白,所以瞳仁的颜色才会那么浅,这点沈东勖想过很多次,他从没见过谁的眼睛能好看成柯让这样。
“不认识我了?”沈东勖笑着问。
柯让张了张嘴,愣神的这几秒钟里他才意识到,不见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想沈东勖的,见到面时那些想念才像被唤醒似的泄洪般从心里涌出来。
可这样不对,明明一开始就说好不会动真心的,但若是仔细回想起来,说不出是从什么时候起,越到后面他就越分不清真假,就像入戏太深,已经陷入戏里,把戏当真,又或许早就没了戏,一切本来就是真。
柯让慌忙移开目光,急匆匆往前走着,若无其事地说:“当然认识你啊!快走!等会好菜都没了!”
沈东勖几大步便跟上,又伸手拉住人袖子,顺着往下直接牵住了手。
“干嘛呀?”柯让想挣,奈何却挣不开,“这么多人呢沈东勖!”
“都上过论坛热帖了,还怕谁看见?”沈东勖一把将他拉近,几乎肩错着肩,拽着柯让往另一个方向走,“不吃食堂了,去我宿舍。”
他一早就点好了外卖,然后特意等一个偶遇,奈何楼梯上人太多,活生生变成他在柯让身后遥遥相望。
说到论坛,柯让问道:“那两篇帖子删掉了,你知道吗?”
沈东勖点头,“知道,姚放跟我说了。是不是你们班主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