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可以出ICU回到普通病房,医生说他今天应该会醒,司珩才让他过来陪着,自己回家去了。
一如之前那些年,好多事明明是司珩做的,却不敢冒头,把功劳给他领了,让他四年连连晋级,直接晋升到江故最好朋友的第一位。
江故说没两句话就又累的睡了过去。
唐兆叹了口气,给司珩发了条消息:“人醒了,刚刚还问你来着,估计下午醒过看到你了,现在又睡着了。”
司珩秒回:“好,辛苦你了,我等下再过来。”
社畜苦逼搬运工:“我今天陪夜吧,你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早上再来换我。”
司珩应了一声好,他这几天都在医院,胡子没刮,衣服没换,整个人估计看起来疲惫的很,他得调整好状态,至少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连熬了好几天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司珩到医院的时候,江故已经能把床摇起来吃些流食了,因为几天没进食,得让肠胃有个适应的过程。
一见到司珩,唐兆便将手里的碗递给了他:“交给你了,我得去上班了。”
然后一边将手机和充电器往包里塞一边朝江故道:“你在医院乖乖的啊,我下班就来陪你,走了!”
江故张了张嘴,一句路上小心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唐兆就已经快速跑了出去。
司珩拉开唐兆刚刚坐过的椅子,继续小心喂他吃东西。
江故的身上有很多管子,左手绑着仪器,右手挂着点滴,加上昏睡了几天,今天才刚开始吃东西,身上没什么力气,吃东西只能靠旁人帮忙喂了。
几天的昏迷让人瘦了很多,医院里宽大的病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靠坐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都要陷在了背后靠着的枕头里。
头发温顺的贴服着,面色苍白而虚弱,唇上没有半点颜色,只有沾染了米汤后,才显得润泽了几分。
司珩看着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天江故倒在他怀里的样子,急救时心脏骤停被紧急推送进抢救室的画面,混乱的脚步声,被护士阻挡在外的茫然恐慌,还有梦里睡着都会被惊恐惊醒的红色显示灯。
现在想起来,司珩都满是心有余悸的后怕。
看着江故胸口贴的各种监测仪器,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就在前几天差点就再也不能跳动,司珩很想将手贴上去仔细感受,感受现在里面的跳动是否活力健康。
但他只能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将种种情绪疯狂压制在平静的表面下:“还疼不疼?”
江故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那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司珩没有否认的嗯了一声:“幸好当时在医院,那之前有没有一点征兆?是突然疼起来的吗?”
心知这次发病的根源,但江故并不打算说什么,道:“突然疼起来的,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司珩朝他笑了一下:“说什么呢,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又一勺米汤喂到了嘴边,江故抿了一口:“我饱了,不想吃了。”
司珩也不勉强:“好,待会儿饿了就说。”
抽出一旁的纸巾,司珩给他小心地擦了擦嘴:“要不要把床放下来睡一会儿?”
江故:“不想睡,我靠一会儿,你去上班吧,等下护工就来了,有人照顾我,不用你们守在这里。”
司珩将带来的电脑放到了小沙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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